第9章 再相逢加入书架
白蓉熙下车,素卿轻步上前对门口的侍从说:“通报一声,我们要见颜仲桓。”
“大胆!三皇子的名讳岂是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直呼的!”主子脾气古怪,没想过这家仆语气也厉害。
白蓉熙叹气上前柔语相说:“我与你家主子相识,还劳烦你这位小哥通报一声。”
“去去去!不是什么人都能见我家主子的!”侍从一脸不耐烦的哄着白蓉熙走,险些推倒白蓉熙,幸是有瑛凌在,瑛凌微怒欲意与这不讲理的侍从好好理论理论。
“瑛凌,我无碍。”白蓉熙示意,又从腰间取了些散银放在侍从手中,开口道:“我同你家主子是旧相识,只需小哥带句话,问,那夜他装作王爷可是忘了对王妃的约定。”
侍从掂量着银子上下打量白蓉熙,轻哼一声道:“好,我通报给我家主子,但主子见不见你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侍从笑嘻嘻的拿着银子进了府,过了好一会才出来,“主子说了不认识你,叫你快滚蛋。”
“你说什么?怎么会…”白蓉熙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侍从,心中诧异,他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的,他答应过的!“你叫我进去见他一面,他不会这般如此!”
说着白蓉熙一股脑的往里走,可侍从连带着他身边两个奴仆都拦着白蓉熙。
白蓉熙心中不信,那日一诺,他岂能说变就变。
“我告诉你这可是皇家的府邸,是你这种人乱来的地方吗!”说着家仆又狠劲的推了白蓉熙一把,白蓉熙一个踉跄倒在瑛凌怀里。
“你们如此无礼,当真是不懂规矩!”素卿心中难忍怒火,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刚要落下,一个声音怒喝。
“住手!怎么能在此处胡闹!”
是他,一身青装偏给他穿出几分雅痞之气,束发的银冠,冠宴上一道暗紫色釉色压边,墨色外褂上绣一双麒麟,腰间别的正是那日白蓉熙把玩的流龙玉佩。
终于,又见到了…
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
“是你…”颜仲桓侧目,白蓉熙发觉他看自己的神情甚为冷漠、寡淡,早已没有那一夜的温存,“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白蓉熙低头委屈回话:“我等了好久,你离开的这段时日我发生了好多事,我…一言难尽…我是无奈之下才来找你的。”
颜仲桓目光淡淡扫过,询问:“你…无处可去了?”
“嗯…”
白蓉熙一身素衣,裙边早已被尘土而染,颜仲桓霎时起了怜悯之心,这一路她一个女子是如何挺过来…
他眸子一闪拂袖掠过她的身边,“那你便留在府中吧,随我进来。”
得到颜仲桓的应允,白蓉熙欣喜若狂,素手本想拉着颜仲桓的臂弯却扑了空,猛然她感觉到颜仲桓对她的态度有些疏远,只是不出一个月的光景,他对自己的爱已是斗转星移了…
白蓉熙轻抚肚子,目光落在颜仲桓身边的一位身穿一袭雪青骑装的女子身上,心中疑惑,她是颜仲桓的妾室?
倏然,那女子回身目光厌恶的看着白蓉熙,那双灵动眼透露的腻烦,憎恶…
素卿也看到,她性格直,瞪了回去,小声在一旁嘀咕着:“这府邸的下人没一个懂规矩的。”
“少说点吧。”
白蓉熙的住处安置在东厢房,夙瑶是指派来侍奉她的婢女,年纪比素卿小些,似是和瑛凌同岁。
素卿向她打听了好多关于颜仲桓的事儿,只是下人们晓得的也只是个表面。
“那你可知道跟着你家主子的那个姑娘是何人?”
“你说云姬姑娘?她是三爷的贴身侍婢,是同荆启公子自幼伴三爷长大的,三爷对待他二人多是不同,再多的夙瑶也不知道了…”
云姬…
白蓉熙回忆起她的面庞,脑袋里也只有一个媚字可以形容。
只是颜仲桓对她冷淡让她心中倍感苦涩,不远千里来寻他,以为他会像那夜一般柔情似水,却不知是冷若冰霜。
锺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一路中白蓉熙未曾睡过一夜好觉,如今到了他的身边,自己终于不用彻夜辗转难眠了。
“吱嘎…”一阵凉风入房。
白蓉熙起身查看猛地却被人按倒在床上,男子满身酒气压着白蓉熙一路细吻,白蓉熙听得出这喘息声是颜仲桓的,她怀着身孕,她…不能同房…
“仲桓…仲桓,不可以,你快放开我…”颜仲桓本就是醉意昏昏,白蓉熙推搡之间一不留神将他推撞在床柱上。
“嘶…”颜仲桓吃痛的揉着脑袋,可是他喝的多晕晕乎乎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蓉熙只穿了件轻纱,吃力的将颜仲桓扶上床,披了件长衫从外面打了些温水进屋替他擦拭。
挑起的眉峰,挺翘的鼻梁,醉梦里却还似笑非笑的挑着他那抹薄唇。白蓉熙纤细的食指轻轻触碰了下他的面颊,温润的感觉在指尖蔓延开。
白蓉熙替他擦了掌心后起身打算将水倒了,“哐当!”颜仲桓突然将白蓉熙拉入怀中,白蓉熙手中的铜盆打翻在地,盆中的水倾泻而出泼在金丝地毯上。
白蓉熙紧紧贴着颜仲桓健壮的身躯,呼吸急促,看颜仲桓紧闭着眼,看来当真是喝醉了,白蓉熙推了推他细声说道:“你松手,我待会就来。”
可颜仲桓的手依旧是紧紧环着白蓉熙,白蓉熙稍微动了动颜仲桓又猛地将她收紧,无奈,白蓉熙只好熄了灯。
白蓉熙拉着颜仲桓的手睡在他的身侧,颜仲桓微微侧身将她抱得更紧,白蓉熙心中油然一种暖意而生,凑近在颜仲桓的耳边轻轻说道:“我心悦你…”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翌日清晨,白蓉熙被窗外啼啭的鸟儿吵醒,迷迷糊糊中摸着身旁却发觉身边已是空无一人,只剩了冰冷的床褥。白蓉熙起身静静望着昨夜被打翻的铜盆,他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可是因我昨夜未从他而生气?那要不要将自己已怀有身孕的事告诉他,左右都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