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舍不得啊加入书架

第五章 舍不得啊
发布时间: 2023-11-02 16:06:51

赵钟鸣居然以为这鸡,是她偷回来的?

心头一震,秦苏苏撵上去半步,“我没有!”

她行的端坐得正,就算是随身空间的物资,都是她上辈子真金白银进的货,怎么能是小偷呢!

赵钟鸣顿了脚,微微侧了侧身,冷毅的脸阴沉,“以后你要是离开三大队,没有人给你善后,是要被抓去派出所的。”

秦苏苏千言万语堵在心中,竟分不清是委屈还是感动。

他不怕秦苏苏残花败柳,也不怕秦苏苏手脚不干净,他担忧的是,离婚后,秦苏苏会为自己的陋习付出代价!

随身超市是好,但要怎么解释来源是个大难题。

难道她以后源源不断地拿出东西来,都要算到供销社头上,那岂不是白白给供销社送钱?

人均奉行无产阶级,普遍偏轴。

万一供销社也跟赵钟鸣一样一根筋,对鸡肉来源追根究底,鸡肉来路不明,她不就成了投机分子?

秦苏苏绞尽脑汁,也没想出物资合理化的理由。

洗过澡的赵钟鸣端着水回来,泼在堤坝边上的水渠里。

他脱下了白衬衣,上身只穿了件红背心,布料薄,几处米粒大小的破洞错落分布。

形象很寒酸,但身材是真的好。

穿衣显瘦,脱衣显肉,小麦的肤色,鼓起的肱二头肌,突出的锁骨,脖子上一根红绳挂着个空弹头。

秦苏苏再一次怀疑原主眼光,行走的荷尔蒙她不要,她要什么,要饭吗!

拉丝的眼光已经将赵钟鸣“吃干抹净”,秦苏苏悉心地注意到男人肩膀上有一道几公分宽的红印。

他应该干苦力活去了,一天下来是,背篓的肩带烙下的痕迹。

秦苏苏一跛一跛地跟着赵钟鸣到棚子下,露出好意的笑容。

棚子下的床,搭着两张旧木板,铺着毛毛躁躁的棉絮,棚子的角落放着农具,还有几件叠放整齐的衣裳。

秦苏苏睡的是炕头,冬暖夏凉,而这一家子的主心骨,就在这破烂的地方屈居着!

“不早了,回屋歇着吧。”赵钟鸣看秦苏苏跟来,遮遮掩掩地抖弄着破旧的被子,似乎不想让秦苏苏见自己的难堪,所以背对着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被子面上那一滩污浊。

这被子是捡二婶家的,家里小孩尿床,抱回家洗了好几遍,却还是没洗得洁净如新。

秦苏苏哪是心酸,她真的快哭死!

她抿了抿唇走上前两步,纤细的双手,握住了他手臂。

赵钟鸣一怔,抖被子的动作僵住,但他,没有回头。

秦苏苏拖着他往下压,示意他坐,语气温柔如水,“劳累一天,我给你按按,不然明天连轴转,身体吃不消。”

赵钟鸣人是木的,耳朵也是木的。

就像做梦一样,一双细嫩的手捏着他的肩揉捏,手肘在他后背按压,轻轻握拳富有规律的敲打……

两个月来,他头一天感觉自己有媳妇儿。

赵钟鸣漆黑的眼底一瞬的明亮,又刹那暗沉,他低垂着眼帘道,“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你是我娶的,在没离婚前,捅了篓子我兜着,说吧,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苏苏就知道,赵钟鸣什么都好,就是已经被原主伤透了心,事情总往最坏的方面去想。

虽然相处一天而已,但秦苏苏是打心底心疼赵钟鸣,“哪还有什么事啊?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剃头挑子一头热,现在,我已经彻底想清楚了,跟着你过日子,咱不离婚。”

赵钟鸣猛地扭头,硬朗的脸露出狐疑,“你说真的?”

秦苏苏竟然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丝雀跃。

想想也是,赵家是有功勋在的,但在这个阶段,也就是多了些微薄的内退金,再加上赵钟鸣的工资,日子过得紧巴巴。

为了娶秦苏苏,砸锅卖铁,肯定是不希望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秦苏苏打算促膝长谈,屋外居然响起了“咕咕咕”的声音。

那叫声,像某种鸟类,又像谁家偷跑出了猪崽。

秦苏苏侧耳倾听,赵钟鸣望着棚子外的夜,一丝丝的喜色湮灭,他抖了下肩,秦苏苏的手自然而然垂落,他心不在焉地摆弄枕头,“去吧。”

原来赵钟鸣门儿清,对原主红杏出墙的事了若指掌,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咕咕咕”的暗号,阴魂不散,秦苏苏怎么会不知道,知青李超在外头。

摁着老实人使劲欺负,偷情偷到家门口!

真是够了!

秦苏苏决定把心里话放一放,自己去会会那小白脸。

她咬着牙气匆匆地出了棚子,赵钟鸣这才回头看了看,眸子黯然了几分,旋即,他拉下灯绳,躺上床。

万籁俱寂,唯有“咕咕”声不断。

赵家堤坝外就是村里阡陌交错的羊肠小道,这道平时赶牛车能行,农用汽车要过主干道。

路边就是田埂,秦苏苏借着屋檐下的灯光走出堤坝时,田埂里蓦然蹿出个人影来。

他瘦瘦高高的,头发梳着时髦的中分,穿条纹衬衣,搭配西装裤,脚上一双劳保皮鞋。

看到秦苏苏,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我还以为你不会见我了。”

秦苏苏确实不想见,但一想李超在供销社外甩锅,让原主独自承受着招蜂引蝶的名头,胃里就一阵阵犯恶心!

李超这张白脸秦苏苏看不上,而且他没有担当,怂货一枚,秦苏苏嗤之以鼻!

脸色难看的秦苏苏盯着李超阴测测的笑,李超厚着脸皮又近了几步,“苏苏啊,你别置气了,我当时慌了神,才说了谎。”

“我不生气,谁说我生气了?”秦苏苏早就将他打量个遍,听李超说,家是省城的,家底殷实,父母在机关单位工作。

就这身派头,还真值不少钱,原主估计是想变凤凰想疯了,才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

“没生气啊,那正好。”李超欣喜若狂,伸出手抓住了秦苏苏胳膊,“等过几天,过几天回程指标再轮到我,我跟村支书走关系,把你名正言顺地带走,去城里坐办公室,分你一套家属大院……”

“先别说那么好听,谁知道你会不会又把我丢下了。”秦苏苏甩开李超的咸猪手,剜了他一眼。

李超理亏,只当秦苏苏闹脾气,多哄哄就过去了,“苏苏,不会的,你相信哥哥,哥哥本事大。”

什么本事大不大的,也就原主那个脑瘫才会信!

秦苏苏正愁超市物资来源没办法合理化,李超送上门来,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转而秦苏苏摊开手,“哥哥,今早我被供销社那几个泼妇欺负惨了,你好歹给点诚意,让我有点盼头吧?”

诚意不就是要钱吗?

李超下乡领的也是工分,粮票,平常花销大,四个口袋一样重,哪又盈余。

这婆娘风.骚,但也心眼子多,不见兔子不撒鹰,到现在,他还没搞到手。

村里风声紧,没空下手,等到了城里,还不任由他来?

花花肠子九曲连环,李超摸了摸口袋,也就掏出一支钢笔,“苏苏妹子,你也没说要什么,我这没个准备,就这一支英雄钢笔,你拿着也没……”

秦苏苏是半个文盲,李超料她不知道好赖。

谁料到,话还没说完呢,秦苏苏就把钢笔夺到手中。

钢笔分量重,跟镀金似的,她在手心里掂了掂,“还不错,勉强收了吧。”

李超愣了,“你真要啊?”

“舍不得啊?”秦苏苏反问时,细心地发现,小道上,有几个好事的人影晃动。

八成是隔壁的李婶家,发现李超里找她,偷偷摸摸在外面听墙角的。

李超肉疼,还得强颜欢笑,露出的牙,有一颗包了金。

夜下暗沉,就瞅着大金牙明晃晃的亮。

认了错,给了诚意,李超又恬不知耻去搂秦苏苏,“苏苏妹子,就是金山银山我都舍得,就是舍不得你……”

秦苏苏鸡皮疙瘩起一身,出棚子时,她顺了根竹条子。

就在李超趁机吃豆腐时,她扬起竹条子就抽上去,“金山银山?谁稀罕你的臭钱?返乡名额?家属大院?”

“是你调戏在先,倒说我勾引你?”

“还城里知识分子呢!你爹妈从小教你如何破坏别人家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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