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做贼心虚加入书架

第14章 做贼心虚
发布时间: 2023-10-20 15:01:47

出人意料的是,云千夏的神色比在场任何人的表情都要淡定。

没有一点被抓包的惊慌。

林菀快步走近,抢过盛宁渊手里的酒杯,作势就要往云千夏脸上泼去。

但下一刻,就被一直骨节分明的手给拦住了。

“宁渊!”林菀满脸气愤,“这个女人暗算你,你怎么还帮她!”

盛宁渊没看她,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云千夏的脸。

“她说的是真的?”盛宁渊嗓音淬着冰。

云千夏勾了勾唇,“不是。”

林菀:“是我亲眼看到的!她从你秘书手里骗过来的酒,然后往杯里撒了药粉,就过来找你了!”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她不至于还牵扯进来一个秘书。

盛宁渊沉冷的目光中有浓墨翻滚,气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他没有再开口问什么,应该是信了,只“呵”地冷笑了一声。

云千夏微微偏头看向林菀,“这位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坏我名声?”

林菀咬着下唇,胸膛起伏,知道云千夏是故意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跟云千夏的冤仇,如果要摊开来说,那云千夏和盛宁渊的夫妻关系也瞒不住了。

这对她来说当然不是好事。

盛宁渊大概是看不得林菀憋屈,将她挡到身后,“她冤枉你了?”

云千夏倔强回道:“是。”

“那你证明给我看。”盛宁渊直接将手里的酒杯递给她。

云千夏抬眼,眼神破碎,像初春浮着碎冰的湖面。

片刻后,她不等盛宁渊心软,就自己凑近了,右手直接搭在盛宁渊的手上,将他那杯酒喂到自己嘴里。

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风情万种的暧昧。

盛宁渊的眸色陡然转深。

云千夏转向林菀,又晃了晃自己左手的酒杯,“要不要把这杯也喝了?”

林菀像是不堪她的压迫,抓着盛宁渊的下摆寻求帮助。

盛宁渊嗓音微哑,“喝。”

云千夏无所谓,一抬手,很快又灌下去一杯酒。

比起只能躲在男人身后的林菀,被众人包围的云千夏反而落落大方,丝毫没有落单的瑟缩。

林菀的目光微微瞪大,似乎是不敢相信云千夏竟然毫不抵抗地喝下两杯酒,“宁渊,我真的看到了!她一定是装出来的,你相信我!”

云千夏不无讽刺地道:“一套又一套,没完了?这么不信我,刚刚怎么不自己来喝?”

林菀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有本事别离开这个房间。”

她这句话想是点破了什么,周围原本沉默的众人,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有人在替云千夏不平,也有人不齿。

“哎呀这个女人哪里冒出来的,没有证据的事,怎么这么不饶人啊?”

“她欺负的那不是云家大小姐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敬个酒而已,被人这么磋磨!”

“那可不好说啊,云家败落,说不定到这里钓金主来了。”

“就是,这种不入流的东西,药效也没那么快发作的吧……我看大家还是等等看好了。”

最后那一种声音最多、最刺耳。

云千夏仿佛没听到似的,脊背挺得很直。

几分钟后,一道好听的男声打断了这里面胶着的气氛。

“我说林小姐,也不要觉得千夏心善性子软,就欺人太甚了。”

薄旷不知什么时候从大厅走了进来,站在云千夏身边,面朝林菀,“虽然盛总在你眼里是香饽饽,倒也不必把所有女人都当假想敌。”

云千夏对上薄旷关心的目光,朝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薄旷揽住她的肩,拨开人群,要带她走。

林菀猝然出声,“不许走!”

薄旷回头冷然道:“谁给你的资格来命令她?”

尽管他面无鄙夷,但一个人的金钱权势无形中高出一头的气势,让林菀矮了三分。

她咬了咬下唇,想到之前云千夏跟薄旷的互动,故作无意道:“哦——云小姐喝了加料的酒,薄先生这么着急带她走,是为了替她解药效吗?”

这一顶帽子下来,众人哗然。

的确!

要是云千夏喝的酒真的有问题,她现在最需要的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云千夏顿足转身,她要不是当事人,这时都想夸林菀一句脑子转得真快。

这个时候她要是离开,不但坐实了做贼心虚,而且所有人都会脑补她接下去会和薄旷发生什么!

这就是盛宁渊的清纯白月光!

云千夏悠悠道:“这么说,我还真不能走了。”

林菀挑衅道:“你敢留下么?”

“只要你别到我面前惹嫌,我会很乐意留下来玩一会儿。”云千夏绕过盛宁渊和林菀,自己挑了个沙发坐下来。

不仅如此,还招呼面含关切的薄旷,“薄总,上次谈了一半的EC设计大赛,你不是说有资料要跟我讨论么?”

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拨云散雾,毫无暧昧。

薄旷走过去,不顾盛宁渊晦涩不明的目光,在她身边坐下。

他还真有资料要传给云千夏,两人直接拿出手机,传了资料。

云千夏干脆打开看了起来,丝毫不像是快要出洋相的人。

——已经有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林菀带了节奏,谁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下药的事啊?

薄旷盯着云千夏认真的侧面,压着声音问道:“你还好?”

“当然。”云千夏不看他,戏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对盛宁渊做点什么吧?”

薄旷喉结动了动,“我认识的云千夏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但我也担心……”

“担心什么?”

他担心云千夏被盛宁渊辜负了,受尽委屈,然后做出糊涂事。

她下药,有可能是为了挽回丈夫而作践自己,也有可能是剑走偏锋想要报复丈夫——薄旷可以理解,但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他要带走她。

但看着云千夏沉静专注的侧面,他隐隐觉得自己担心错了。

薄旷换个不正经的语调回道,“我是一个爱慕你的男人,你说我担心什么?”

云千夏挽了挽鬓边的碎发。

她要跟盛宁渊离婚,不代表她想在这个时候跟薄旷搞暧昧。

男人的苦还没吃够?事业什么的不香么?

云千夏直言道:“我跟他做了两年夫妻,不管你担心什么,都晚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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