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莹看到他发红的眼睛，心下一紧，赶紧撤。

手腕被抓住，往后一拉，她的肩上一沉，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墙上。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姜莹压着声音吼他，挣扎着。

程恪的劲儿很大，压得她动弹不得。

“别动！”低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香喷在她的颈窝，气息湿润温热。

姜莹偏着头，大喘着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他妈想你了。”

姜莹整个人麻住了。

双手自然垂放在两边，心脏颤了颤，深呼吸，调整因为他这句话而翻涌的情绪。

眼眶微热，“我们分手了。”

一句话，便让靠在肩上的男人浑身绷紧。

姜莹保持理智，她爱他，但是他们已经分手了。

现在这样，不合适，也不应该。

程恪偏头，嘴唇擦着她的脸颊，一张一合，没说话，一点点吻着她的脖子。

手也抚上了她的腰，意图明显。

姜莹闭上眼睛，提了一口气，声音轻颤，“给不了未来又来撩，是想我永远见不得光吗？”

吻停了下来。

忽然锁骨处痛感袭来，他居然在咬她！

“程恪！”姜莹红了眼眶怒吼。

程恪轻轻舔舐咬过的地方，“心里装着我跟别的男人谈恋爱，渣女。”

姜莹怒急，使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他，扬手就是一耳光甩上去

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含糊。

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你不要脸！”

程恪用舌尖抵了抵腮帮，漆黑的眸子藏着的危险已然涌出来。

他按住她的肩膀便疯狂地吻着她的嘴唇，又啃又咬，毫不怜惜。

姜莹心生恐惧，怎么推也推不开他，那种羞辱感油然而生，眼泪大颗大颗从眼眶溢出来。

程恪尝到了咸味，手摸上她的脸，一片湿润。

他才冷静下来，呼吸急促，盯着泪流满面的女人，胸口一阵阵闷痛，烦躁，“非要结婚吗？不结就不能过了？”

姜莹故作镇定地问：“你就只是想玩玩吗？”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可不就是耍流氓嘛。

因为在一起只为了满足私欲，从未想过负责。

“结婚到底有什么好？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嫁给他？”程恪声音低哑，像是被激怒的雄狮，发出了警告的低吼。

姜莹大喘着气，一字一句，“是，我就想嫁给他。所以，别再来打扰我。”

程恪紧握着她的肩膀，仿佛要捏碎，“你们睡了？”

“不关你事。”姜莹不想跟他瞎扯，只想赶紧逃离他。

刚想走，就又被他按在墙上，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性感的喉结动了动，嘴唇擦过她的耳廓，“我都适应不了别人，你能适应他？”

姜莹是经不起他撩拨的。

全身酥麻，某处神经已经绷紧了。

她偏头，强忍着那股异样感，想到那天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她心里一阵堵。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个适应过程。”

程恪手上的劲稍微加大了一点，她白皙的下巴都被他捏出了红印。

瞧她一脸倔强的样子，程恪想让她求饶。

程恪低头吻上她的唇，疯了似的用力吮吸。

姜莹吃痛地推他，捶他，揪他腰间的肉，都无济于事。

许久，程恪才松开她，看到她水灵的眸子带着怒意，指腹温柔擦拭她饱满的红唇，深邃的眼眸斜睨着旁边，笑得阴险，“还真是够无情的，有了新欢忘旧爱。”

姜莹看到他坏笑的嘴脸感觉到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薛诚站在那里。

这一刻，姜莹无比难堪。

程恪就是个浑蛋，当着薛诚的面，又咬上了她的耳垂，吐着炽热的气息，“你说，他还愿意跟你结婚吗？”

姜莹恼羞成怒，卯足了劲儿去推他，他却松开她了。像高傲的花孔雀，得意地转身离开。

姜莹浑身在颤抖，她再看向薛诚的方向，薛诚已经没在那了。

“王八蛋！”姜莹哭着骂程恪。

……

薛诚提分手在姜莹的意料之中。

就算是没感情，亲眼看见那样的画面，是个男人也不可能当无事发生。

薛诚说还是朋友。

姜莹觉得，这只是客套话。

分手后姜莹一点也不难过，倒是姜母唉声叹气的。

下了晚自习之后，姜莹走路回公寓。

在楼下，看到了程恪的车。

她心一紧，目不斜视地走开。

进了电梯后，她刚按了电梯就看到程恪朝她走来。

她想把他关在外面，他手长脚长，脚伸进来就卡住了要关的电梯门。

姜莹往后站，能离他多远就站多远。

程恪靠着墙，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泛着深情款款的眼波。

姜莹深知，他有双深情的眼睛，还有颗薄凉的心。

出了电梯，程恪也跟了上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莹恼了。

程恪薄唇轻启，声音淳厚缱绻，“姜莹。”

姜莹秀眉微皱，他极少喊她的名字。就是平时通电话，也是有事说事。

“你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想干姜莹。”程恪那张脸说出这种流氓话，让人反感不了。

大概就是看脸的时代，做什么都觉得赏心悦目，理所当然。

姜莹红了脸，她咬着唇，对他说的这种浑话却是丝毫没办法。

她是人民教师，说不来脏话，更说不出这种浑话。

“开门，有东西给你。”程恪催促她。

“有什么不能在这里给？”

程恪挑眉，“你确定要在这里给你？”

嘴角的坏笑让姜莹觉得正经的话都变得不正经了。

姜莹知道让他进了门，今晚他可能就不会出来了。

她没骨气，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硬不起心肠拒绝他。

门刚打开，程恪拉住她的手就将她压在墙上，二话不说就吻住她的唇。

像是报复她，又啃又咬，双手掐着她的腰肢，时不时的用力，仿佛在掐断和不掐断之间徘徊。

姜莹拒绝不了他的吻，就像拒绝不了他这个人。

即便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娶她，她还是会沉沦在他给的意乱情迷之中。

许久，程恪放开她。

眼带笑意地看着她，手指轻抚过她饱满红润的嘴唇，“你看，你根本就离不开我，还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