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王爷救我加入书架
苏沉鸢知道,不怪容景渊对自己心有疑虑。
要怪就只能怪她先前痴迷容子霆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她恨不得抽以前的自己两个嘴巴子。
她拼命忍着体内汹涌的燥热,真诚地忽闪着翦水杏眼:“我没有什么目的,王爷救了沉鸢,就当……就当沉鸢报答王爷。”
说罢,苏沉鸢正了正神色,凛然发起毒誓来:“若有半分异心,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容景渊不动声色听她说完,略略沉吟。
显然是在品味她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心。
苏沉鸢只觉得被他注视过的身体越发滚烫不能自持,药效使她的理智已经趋近于无了。
她死死地握着拳头,眼神却渐渐迷离:“难道王爷要见死不救吗?”
他若真的不愿意帮忙,只能像前世一样放心口血自治了。
不过,这法子损伤根本,还会留下后遗症。
容景渊狭眸微缩,修长的手指伸向她胸前的盘扣,玩味地轻轻挑开。
“你确定?”
容景渊指尖微凉,透过湿透的衣裙在她脖间逡巡。
男人的气息充斥着鼻尖,苏沉鸢不住地颤栗。
她快要将一口银牙咬碎,才没有发出令人脸红的嘤咛声。
也亏着她有武将世家的底子,寻常人家的女子怕早就承受不住这药效。
她没有丝毫闪躲:“求王爷救我。”
容景渊无声冷笑。
盘扣松开,便露出一截莹白的肌肤。
容景渊喉咙微动,探向第二颗扣子:“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苏沉鸢胸口微微起伏:“沉鸢不悔。”
尽管已经情迷,但她眼底却透着坚定,还有化不开的柔情。
这个女人……落水之前,还在痴等容子霆。
眼下,却这样坐在自己面前,话中的涵义分明是任自己予取予求。
容景渊冷嗤一声收回手。
却没想到唇上一热,苏沉鸢竟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
她体内的药效已达顶峰,只靠一点意志力撑着,能坚持到现在已然不易。
女人温软的躯体紧贴着他的,吻技生涩却足够主动,轻而易举地带起他下腹的灼热。
容景渊眸色一沉,顺势狠狠扣住苏沉鸢的后脑勺。
男人的吻与她的不同,霸道地像要将她吞吃入腹。
低沉的呼吸,微凉的体温,正是对此刻的苏沉鸢最好的解药。
苏沉鸢闭上眼,任由他撕开自己的衣裙欺身而上。
迷离中,她只能尽力附和着容景渊的动作,仿若随浪起伏的一叶小舟。
无尽的沉沦。
苏沉鸢的药是解了,但容景渊却中了毒,如何也不肯放过她。
一遍又一遍,直到门外传来副将声音。
“王爷,将军府派人来……来请苏沉小姐。”
坏了,她被容景渊带着,竟把这事儿忘了。
父兄不擅长与人虚与委蛇,送过贺礼之后便先行回去了。
而她则偷溜下来与容子霆私会。
将军府来要人,可见她在王府这点事已经传开了。
苏沉鸢刚要开口,容景渊按住她的唇,动作也未曾停歇。
“叫他们明日再来。”
饶是苏沉鸢再情愿,也抵不住这样的攻势。
明日……她的腰岂不是要断了?
苏沉鸢双手抵着容景渊的胸口,小声乞求:“王爷还是让我回去吧,免得父兄担心。你我……”
她轻咳一声,郑重道:“日子还长。”
容景渊挑眉,自然听得懂苏沉鸢话中的暗示。
一顿饱跟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
但当下,也不会轻易放过。
在他有意的折磨之下,苏沉鸢只得又一次迷失。
到最后,苏沉鸢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指尖都在颤抖。
“苏家世代武将,苏小姐也不过如此。”
苏沉鸢看向容景渊。
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正在整理着中衣。
话里的嘲讽让苏沉鸢暗暗叹了口气。
容景渊刚才那般狂热,她还以为先前是他在装腔作势呢。
原来他真的对自己无情啊……
苏沉鸢在心中祈祷,只求别是因为她重生改变了原本的事态,才让容景渊不再喜欢自己。
不过女追男隔层纱,想来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反正来日方长,总有办法让容景渊喜欢上自己。
思及此,苏沉鸢撑着身子坐起来:“王爷教训的是。”
容景渊微微蹙眉,都说苏将军娇惯,因而沉小姐是个任性妄为的。
眼下似乎并不如传闻这般。
容景渊道:“还不起来,你兄长已等候多时。”
苏沉鸢看了眼地上早已经成了碎布的衣裙,委屈地瞧向容景渊。
容景渊会意,抵唇笑道:“府中没有女眷,就穿本王的衣裳吧。”
虽然她当众被容景渊抱走,清誉早没了,但要真穿着容景渊的衣裳招摇过市,那无疑就是昭告天下,她苏沉鸢已经是容景渊的人了。
她倒是并不介意,不过还是给将军府留些颜面吧。
苏沉鸢道:“那倒不必了,丫鬟小厮的也可以,我不介意。”
容景渊眉心蹙了蹙:“你在嫌弃本王?”
苏沉鸢立刻道:“怎会?只是沉鸢毕竟是个姑娘,怕父亲脸上无光。”
容景渊冷笑一声,方才他二人还在抵死缠绵,眼下就要跟他撇清关系了。
“是怕苏老将军丢人,还是怕十弟误会?”
听他提到容子霆,苏沉鸢恨意便再度翻涌。
总有一天,她会让容子霆血债血偿,他的下场,只会比自己惨痛百倍!
但眼下,还是要先安抚好容景渊才行。
好在死后孤苦无依漂浮了那么久,她早就学会了如何克制自己。
苏沉鸢柔情万种地看着容景渊:“从前是我年少不懂事,今天王爷救了我两次,从今以后,沉鸢整个人整颗心都是王爷的。除非……”
说着,她故技重施,抓住了容景渊的手。
“除非王爷不肯要我。”
如水的眸子倒映着容景渊的俊脸,苏沉鸢极尽温柔蛊惑:“王爷,你会要沉鸢吗?”
容景渊只觉得才停歇的欲望,被她轻而易举地再度勾起。
他可从未对女人有过这样的渴望。
偏偏还是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有趣,实在有趣。
容景渊反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手上握枪的厚茧。
“想当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