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如果爱只是幻觉加入书架
话里有种威胁的味道,毕竟是久居高位的人,气场强大得让傅染哆嗦了一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靠向陆远舟,等包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才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后怕的问道:“小叔,你会劝他的吧?”
她的脖子上还带着痕迹,在这样的灯光下,暧昧滋生。
他的视线淡淡的,将西装重新给她披上,“别参与祁衍和祁念的事。”
言下之意,若是强行参与进去发生了什么,也许他不会管。
而以祁衍的性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傅染忽略心底一丝微妙的憋闷,仰起头,“祁衍和晏家小姐有婚约,他和祁念又是名义上的兄妹,这种关系算什么?如果祁衍对祁念的影响无可避免,那么祁念对他,不是恨就是爱,祁念显然是后者,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伤。”
傅染幻想过陆远舟的很多回答,但都不及他接下来的话让人觉得冷漠。
“苯基乙酸,多巴胺,人与人相处时,会分泌很多激素,是这些激素,让她产生了爱的幻觉。”
不带感情的分析,宛如站在上帝角度,这世间的一切纠缠,在他眼里全是过眼云烟。
傅染浑身冰凉,她了解祁念,祁念热烈艳丽,只有在祁衍的面前才会收敛所有利爪。
她如果不爱祁衍,就不会如此卑微。
可她没想到的是,陆远舟本人理智到,竟然完全不相信爱的存在。
绝对的理智背后是绝对的冷漠。
“小叔,如果爱只是幻觉,那为什么有人选择结婚?”
她迫切的想找出一些例子来反驳他,可陆远舟气定神闲,任何带着温度的东西,仿佛沾不着他的眉眼。
“是催产素和血管升压素在作祟,就连我和你的关系,也只是因为睾酮的影响。”
傅染不知为何,在陆远舟给出这套理智到近乎冷酷的理论之后,她居然,有了那种冲动。
脑内的性感是最高级别的性感。
她一把拉过他的领带,将人压着坐在了沙发上。
吻上他唇的时候,憋闷的心稍稍那么好受了一些。
她向下触碰他的锁骨,用舌尖和牙齿描绘着形状,“小叔,你修的是经济和心理学?”
陆远舟微微扬着脖子,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方便她的啃咬。
“是经济和法律,心理学是我选修的内容。”
这三个倡导人类要绝对理智的学科,他竟然全都沾了。
“那现在呢,你觉得是什么在影响我们?”
她故意仰头,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眸子水水的,瞳孔又璀璨如星,稍有不慎就能让人沉溺。
陆远舟的指尖在她的唇上抚了抚,这张脸很漂亮,莲花瓣形的眼睛,直至眼尾处才细长微扬,不笑的时候显得清冷,一笑又让人觉得骨头酥了几分。
“多巴胺。”
最初的激情都来源于多巴胺。
但多巴胺并不会持续很久,从它的角度来说,拥有是无趣的,建立在多巴胺基础上的关系是一段令人兴奋却又短暂的过山车之旅。
傅染看着他如隔云端的禁欲感,却因为她主动而动容的神色,心里一动,更想睡他了。
她倒是不介意在这个包厢里发生点儿什么。
这里隐私极好,相信中途也不会有服务员进来打扰。
傅染舔了舔粉嫩到殷红的唇瓣,“小叔没有未婚妻吧?”
陆远舟漫不经心,修长的指节捞起她的发梢,缓缓缠绕。
薄唇逸出微哑的呢喃,“有,或者没有,你要如何?”
分明是慵懒的,但傅染知道,这个男人就连蛰伏的姿态,也极度危险。
“没有最好,有的话,我就得更换目标了。”
傅染的目的,只是想通过陆远舟报复陆家的几个人而已。
但这也不足矣,让她去践踏另一个女人的尊严。
其实她知道,陆家五爷明面上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身份绑定。
至于陆远舟心里的白月光是谁,跟她无关。
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做第二个傅无双。
不,是第三个。
傅染想起祁衍临走前那句“祁念还在别墅等我”,唇角漫过一丝苦笑。
“啊……”
眼前一阵翻转,还没回过神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陆远舟心底涌起一丝不知名的隐怒,手放在傅染细细白白的脖子上。
缓缓收紧。
傅染不明所以,倒是不慌,柔弱无骨的缠上他劲瘦的腰身,似藤蔓,又似蛇。
眉梢眼角不自知淌着一股初初绽放的风情。
刚刚啃咬过男人身体的唇,一张一合,“幸好没有,让我找上小叔。”
雪肤红唇,如丝媚眼,腕上的黑色佛珠,堪堪落在陆远舟眼里,刹那心悸。
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改为摩挲。
他留在上面的痕迹浅了一点,没关系,很快就会覆上新的。
“还有呢?”
因为隔得近,傅染很容易就看清,男人眼底沉沉的欲望。
人间佛子孤高无尘,无波无澜,一朝被她拽落俗世,沾上烟火气的样子实在让人心颤。
外人只能看到他身上的清冷,床上的他,就很不一样,且她是第一个看到的。
想到这里,傅染心跳咚咚加速,也不知道陆远舟有没有听到。
她轻笑,一个字一个字地撩拨着他,“我不得不承认,睡了小叔这样的男人,不亏……”
五官绝,身材绝,真不亏。
男色误人。
她轻叹着,最后半个音节被男人吞了下去。
在陆远舟的眼里,她的一举一动,每个眼神,说的每个字,都是在勾他。
接下来发生什么,顺理成章。
由唇而始,力道便有些失控,似乎在欲盖弥彰自己被扰乱的心神。
傅染吃痛地蹙眉,然而一种突如其来的兴奋感流窜到四肢百骸,激得她想都没想,趁着男人沉迷唇舌纠缠,反客为主,骑到他身上。
陆远舟一脸不悦,也不知是因为被打断,还是在女人身下自尊受挫。
掐住她清瘦的腰肢,想要拿回主动权。
傅染唇抵着他的,头发垂落,丝丝缕缕将他缠绕,吐气如兰,“小叔,我可不是只会叫,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