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灵泉水加入书架
暗卫们也不是夺人财物的土匪,留下了欠条,下面属上将军府的名头,还盖了陆泽的私章,并许诺介时一定将‘借’来的玉归还。
就算不归还,也会按照玉的价值赔付给他们。
至于这么多的玉要赔付多少钱就不是顾南枝关心的了,反正这是将军府的欠款不是吗。
不过一天的时间,暗卫将府衙乡郡都搜刮了一遍,现今就算是路边的一条狗都知晓了陆泽陆将军的威名。
一箱一箱的玉运送到顾南枝的房中。
顾南枝正围绕了院子巡视一圈,院墙九尺高,两寸厚,用的上好青砖,房顶铺了足足五层油毡,又铺了一层青瓦,就连院子里的马厩都是同样规格。
院子偏僻,就在半山腰上,一路上荒无人烟,后方山势陡峭,左右都无人烟。
修院子的工匠都是请的遥远青州府人士,待到灾疫爆发,即便惦记这里,路途遥远也无法赶过来。
拍了拍结实的大门,顾南枝表示很满意。
将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顾南枝的身后,他身形高挑,影子都能将顾南枝完全笼罩其中。
“公主,最后一批吃食送到,奴遣散厨娘,送走工匠,附近府衙郡的玉佩都运送到了公主房中。”
“嗯,干得不错。”
顾南枝勾着将离的衣领,轻声开口。
如青松一般挺拔的青年顺着顾南枝力道弯腰,两人距离有些近,面具下的耳朵燃烧一般,火辣辣的。
看着将离那红透了的耳尖,顾南枝眸光流转,只轻笑了一声,就松开了衣领,转身走入房中。
感觉到温热的身体和自己拉开距离,将离松了口气,同时也不免有些失落。
公主近些日子对他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让人……难受极了。
屋中险些装不下这些木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满了各种玉质品。
玉摆件、玉首饰、玉碗,就连青玉扶手都被暗卫卸下来一并带了回来。
比玉还要莹白的手指从上面划过,顾南枝的手指经过的地方,玉的灵气都被吸走,入手温润的玉佩瞬间变得和路边的石头一样没有任何光泽。
随着打量玉的灵气灌入空间中,黑雾迅速退散,露出下面的黑土地和更多溪水。
最后一块玉的灵气被吸走,顾南枝才停下。
她靠坐在贵妃榻上闭眼感受自己身体中的空间。
此时玉佩中的田地估摸有一百多亩,在土地的正中间还有一汪小小的泉眼。
说是泉眼都有些夸张,不过是一石碗镶嵌在地上,碗底铺了浅浅一层水。
这泉眼肯定非同寻常,只是此时顾南枝没有时间研究,不过四五个时辰之前种下的蔬菜已经冒出了绿油油的幼苗,长势喜人。
空间内菜苗生长速度比空间外的快了接近十倍!
她找出空间内的种子和蔬菜苗,将一百亩土地都种满。
做完这些,顾南枝累的浑身酸软,汗水浸透了衣衫。
她靠在软塌上,浑身都没了力气,干渴的很。
没思索太多,她随意从空间泉眼内弄出了点水,一饮而尽。
泉水甘甜,一股柔和的气游走在身体周围,十分舒适。
忽然顾南枝皱眉,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臭味,她皱眉嗅了嗅,忽然发觉味道的源头似乎就在她的身上。
白皙的皮肤渗出了一层黑色粘稠的物质,那东西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体中排出来,味道越发刺鼻。
她再忍耐不住,快步跑到了浴池。
整个人都浸泡在温热的水中,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黑色的物质将一池水都染成了黑色。
足足一个时辰,顾南枝才从浴池中站起身来。
她赤身站在铜镜前,发觉她更加肤若凝脂,皮肤紧实,面容都精致了不少。
她伸出手扯过一旁的衣服,撕拉一声,布料撕碎的声音回荡在浴池中。
……
有趣。
果然有趣。
那灵泉改造了她的身体,力气、速度、视力。
外面将离紧张声音响起。
“公主,可还安好?”
整整一个时辰,屋内除了顾南枝的呼吸声和水流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无事。”
顾南枝的声音响起,将离才舒了一口气。
门打开,烛火朦胧,顾南枝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了。
忽然意识到身为奴才不能直视主子面容,将离立刻垂头。
“你很关心我啊。”
顾南枝走在前面,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放浪形骸。
“这是暗卫的职责。”
将离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地回应。
“只是职责?”
将离依旧垂头,“公主金枝玉叶,奴是您的一条狗,再无其他。”
跨进门槛的脚一顿,顾南枝皱眉。
“若是本宫应允呢?”
将离喉口干涩,沉默。
顾南枝眼神扫过将离的脸,面具遮盖了大半的脸,看不出他现在什么表情。
一向高高在上的公主从未这般低三下四地讨好一个狗奴才。
怒从心起,好一个再无其他!
“不答话就在门外站着。”
门重重砸上,将离挺拔的身影映在窗棂上。
他神色灰暗,整整一夜,丝毫没动。
顾南枝接连砸了好几个掐丝黄金瓷玉瓶,出了心中一口郁气才重重躺在床榻上。
她在塌上辗转反侧,临近子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日是被滴滴答答的雨声惊醒的。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赤脚下了床,连鞋都顾不得穿。
门一拉开,就见将离站在屋檐下。
外面天空阴沉,好似要塌了似的往下倾泻雨水。
这雨水非同寻常,砸在地上将地里绿油油的野草都烧黄了,蔫哒哒趴在地上。
“公主,”将离瞥见顾南枝雪白的一双脚就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嗓音嘶哑,“得罪了。”
他弯腰抱住顾南枝,小心地将她放在塌上,仔细穿了鞋才半跪在她面前。
“现在倒是不念着什么主奴之别了。”
顾南枝冷哼一声,视线却落在将离的身上。
屋檐低矮,不少雨水溅落在他的衣摆上,硬生生将厚实的布料烧穿了。
“奴越举。”
顾南枝的视线扫过将离,见雨水只腐蚀了外衣,并未伤及皮肉才放下心。
她心中又唾弃刚才的自己,为了一个男人牵动心肠。
她冷声,“今日可有什么消息。”
将离规规矩矩跪在地上,腰背挺直。
“城中暗卫来报,附近府衙郡乡的富商官员纷纷拿着借条去寻陆将军,陆府面前好不热闹,据说陆老夫人哭晕了好几次。”
将离转述的还是含蓄了,昨夜夜八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一脸八卦绘声绘色地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