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走至洗手台前，手伸到了水龙头下，“说当事人坏话，被抓住，现在我也挺替你们尴尬的。”

两人面色涨红，局促不安，说话也跟着磕磕绊绊，“楚、楚总，我、我们……”

楚虞抽出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手，“下次注意点，谁知道隔间里有没有人呢？”

她冲着两人慵懒一笑，明媚生光。

可两人无心欣赏，吓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这么丁点大的胆子，以后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吧。”

楚虞意味深长看她们一眼，拿起包，走出卫生间。

已是中午，但她没胃口，直接回办公室，不打算吃饭。

等楚虞走至办公室门口，才发现牧夙烨杵在走廊上。她停顿了一下，绕过他，去推办公室门。

牧夙烨盯着她翘起的一根头发，看着不顺眼，走过去按下。

他冷漠道：“这么大个人看不见，眼瞎？”

楚虞皮笑肉不笑，“实在对不起啊，我高度近视，没戴眼镜。”

她把包换到另一个手上，往前又走了走。

“我怎么不知道你高度近视？”牧夙烨低头看着她跃跃欲试的脚，冷冰冰道：“你敢装傻充愣，踩上来试试！”

“牧总别血口喷人，我可没那种胆量。”

楚虞停下脚步，又往后退了退，眼底闪过心虚。

认识太久也不好，她一个小动作，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牧夙烨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遗憾之色，懒得跟她计较。

他没去吃饭，张继民他们过来找人，黎灏也在其中。

一见气氛不对，黎灏上前一步解围道：“牧总找楚总，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吧？外面热，而且人多眼杂，不如进去谈？”

他走过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牧夙烨先一步走了进去。

楚虞不想跟他待一起，可他进去后，回头对她道：“进来！”

旁边还有不少人看着，楚虞犹豫一下走了进去，把门关上。

李特助把办公椅擦了一下，牧夙烨才坐下，“怎么不去吃饭？”

楚虞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在那边敲了敲桌子，她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喝自己的。

最后还是李特助去给牧夙烨倒了杯咖啡，可他看上去很不满意，把咖啡推到了一旁。

楚虞慵懒坐在沙发上，“桌上有讨厌的人，看他就饱了。”

牧夙烨黑着脸，“你在说我？”

“牧总非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楚虞温声细语，说出的话却不中听。

“吃炸药了，说话这么呛？”

牧夙烨一直知道她是个浑身带刺的，可她平时在他跟前乖顺久了，他很少见她这样接连怼人。

楚虞憋得内脏起燎泡，再不发泄一下，得把她自己憋死。

她斜睨着他，“牧总为了给你女人出气，把我推给余文轩，现在又把总裁位置给了张继民。您处处针对我，还想让我好言相待，不觉得强人所难吗？”

牧夙烨觉得他就是太惯着她了，她才会在他跟前脾气越来越大。

他站起来，走至她身前。

“你身为涅桐副总，最近一周为什么没来上班？以身作则，你就是这么给员工们做表率的？”

楚虞：“我这一周……”

牧夙烨冷冷打断她，“旷工就是旷工，我不想听任何借口！你代表酒店，对待雅彤他们时，话里带刺，这就是你的服务宗旨？”

“涅桐过去那么多年，也没见一个人跟你一样，成为副总以后，满身桃色绯闻。你在公关部时什么作风，我不管。但你成为副总，还把公关部的作风带过来，影响的是涅桐的整体形象。”

“就你这样，还想做涅桐的总裁？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一字一句，像是沉甸甸的石头，砸在楚虞身上，压得她爬都爬不起。

牧夙烨否定了她为涅桐的所有付出，把她贬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