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夙烨手里捏着茶杯，已经送到了嘴边。

闻言，茶水水面轻轻摇曳了下，被他又放了下去。

“想好再说，我不喜欢听一些蠢人蠢话！”

牧夙烨修长的手指在茶杯上敲击了下，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响声。

楚虞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有时候急了，也会口不择言。

但她闹小脾气也有度，每次牧夙烨不高兴了，稍微一警告，她就会把小脾气压下去，这也是他能容忍她在身边待这么久的原因。

楚虞被牧夙烨冰冷的视线盯着，心里确实有些毛。

可她扯了扯唇角，又坚定地重复了一次，“我不想再做你的情人了！”

听此，牧夙烨神色彻底冷了下来，“楚虞，欲擒故纵这些小把戏对别人管用，但在我这里例外。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她平时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只要给钱，无论尊严还是什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她在他身边待这么久，他对她实在是太了解了。

她现在之所以这么做，应该也只是拿乔，想跟他多要些好处，他不觉得她会舍得放弃他这个金主。

楚虞看他的表情，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想说不是为了钱，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其实没什么意义。

“嗯嗯嗯，您最清高，您最厉害，什么小把戏都逃不过您的法眼！我这人太过蠢笨，跟您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太累，乏了，咱们就好聚好散吧！”

楚虞心里憋屈，说话也就跟着不中听。

她反正懒得伺候这位主儿了，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楚虞嗤笑了一声，拿起牧夙烨跟前的茶杯，全都喝干净了，把茶杯扔到桌上，俨然一副送客的样子。

牧夙烨最不喜欢贪得无厌和不识抬举的人，而楚虞偏巧两样占全了。

今天他纵容她一次，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次跟第三次。

“成年人做事，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牧夙烨扔下一句，起身离开。

楚虞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次彻底把他给惹恼了。她心头一紧，下意识跟了过去。

狗腿子当多了，也会形成条件反射！

牧夙烨回头看她，声音冷冽，“连一分钟都不到就反悔，你就这么点骨气？”

话这么说，但他神色比之前缓了些。

“怎么说您也是我客人，我出来给您按下电梯而已，尽地主之谊不行吗？”楚虞挺直脊背，按了下电梯按钮，“再见，牧总！”

电梯到达，她还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牧夙烨瞧着她这样，俊脸都气青了。

楚虞看着风淡云轻，手心里都是汗。也没等他上电梯，她转身腰肢款款离开，步子远比平时都要快。

等回到房中，关上门，她腿都软了。

楚虞靠着门缓了会儿，走去日历跟前，撕了一页纸，“今天12号，还有几天就能见到珊珊了！”

她笑了笑，觉得这些天总算有了个好消息。

临睡前，助理黎灏打来电话，问她是否确认开除周媛。

“确定。”

楚虞听他欲言又止，安静等着他往下说。

不过他最后也没说出个子午寅卯，只是跟楚虞又确定了下她明天的行程，告诉她明天早上九点，约了刘总在高尔夫球场见面。

次日一早，楚虞就开车去了高尔夫球场。

刘总是个暴发户，奈何人家喜好收藏，手底下有不少罕见的古董。最近，他有意办一个展览会，正在物色地方。

楚虞有意把这个展览争取过来，场地费没多少钱，免费给刘总使用都成。

重点在于，这可以提升涅桐的逼格。

楚虞早就研究过刘总的性格，想好了要怎么说服他。

只是不巧，她到了高尔夫球场，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时，正巧遇到了牧夙烨跟陆雅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