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家宴1加入书架
李贞儿不再闹腾,寒晋也就松了手。
“李姨娘,刚才得罪了。”
李贞儿没吭声,又回头看了眼惜荷院,脑子里都是刚才贺凛的冷脸。
还真是偏心啊……
寒晋看她的眼神,带着些怜悯:“李姨娘,别看了,爷既然这么说了,事情就是定了,您再怎么喊冤也没用的。”
这些李贞儿早就知道的,毕竟就在前几天,所有姨娘都因白语凝被牵连,狼狈得不如狗。
可她这次不一样,是直接定了罪,就因为指认她的人是白语凝的丫头,所以贺凛就连问都懒得问了?
寒晋看李贞儿沉默不语,指了指溪兰苑的门,说道:“虽然爷罚了您三十下手板,可白姑娘在,总会求情的,您不必太在意,回去歇着吧。”
李贞儿苦涩一笑,这话说的,明明是宽慰,怎么感觉比打手板还要疼。
她有点累,没精力再去掰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哑着嗓子和寒晋道了谢。
不管怎么说,身为贺凛身边得用的人,他对自己这个“罪人”,算是十分客气了。
李贞儿抬脚进了溪兰苑,天色也暗下来,自己那间屋点起一根蜡烛,彩雀霞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
她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这才抬脚走进屋。
随即,门板上就被贴了张封条,虽然不影响门开关,丫头也能自由进出,但却是在告诉别人,这屋子的主人被罚了。
夜深。
李贞儿缩进了被子里,越想睡越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下看着微弱的烛光,一下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夜。
她一直以为,自己受惯了委屈,这些事情虽然憋屈,可也不至于太难受。
可等事情真的发生了,她才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真的那么没心没肺,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疙瘩……
到底还是过不去,心口闷得厉害。
李贞儿一骨碌翻身坐起来,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自己的心口:“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本来就是喜欢白语凝的……”
偏袒喜欢的人有错吗?
自然是没有错的,只是她这个没有人喜欢的人有些倒霉而已。
如果总是计较贺凛怎么对她,那还活不活了。
李贞儿习惯了苦中作乐,在侯府怎么都比在百花阁好,不就是三十手板么,就当买个教训,以后离白语凝远点。
又一次哄好自己,李贞儿皱着的小脸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起来,白日的不快也逐渐从脑海里散去,人总是得往前看的。
贺凛走进来,一眼就瞧见抱着被褥笑眯了眼的李贞儿,脚步微微一顿。
李贞儿见人的时候,脸上总是有笑的,也不管对方是谁,所以这副样子他应该是习以为常才对。
可兴许是因为知道她才受了委屈,也或者是因为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眼下再看,就觉得这笑里多了些别的味道,冷不丁瞧见,能被晃一下。
贺凛指尖微微一动,有些意外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他所见过的女人,发生了这种事,大都是要哭天抢地,或者要死要活的,可李贞儿就算最憋屈的时候,也没有哭过。
心里生出点莫名的情绪来……
不等贺凛弄清楚那是什么,李贞儿就看到了他,眨眨眼,又用力擦了擦眼,惊讶道:“爷,怎么来了……”
贺凛一身玄色常服,高大的身躯缓缓走近。
微黄闪烁的烛光,映在他俊美的面庞,有些异样的……邪肆。
“这侯府我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备?”
贺铎不待见她,她也习惯了,大概他所有的耐心和温和都给了白语凝,对别的女人,只剩不耐烦和冷淡。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我就随口一问。”李贞儿笑容隐去,掀开被子下床,问道:“爷要喝茶么?”
贺凛拧眉:“我缺你那点茶?”
李贞儿咬唇,这男人,又小气又偏心,脾气还臭,但她只能忍,还要好声好气的。
“那爷这么晚来,是要歇下?”到底不是泥人,还是没忍住,嘟囔了一句:“还是过来亲自打妾身手板?”
贺凛眉头又拧了拧:“这是因为挨罚,记恨上了?”
“不敢。”
“不敢,不是不想。”
李贞儿哽住,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话:“真没有,妾身已经想开了。白姑娘高兴,爷就高兴,爷高兴最重要。”
想不开,迟早气死。
贺凛脸一沉,不知道为何,有些烦躁。
眼下,李贞儿分明比白日里乖顺,但莫名有些碍眼。
贺凛站在床沿边,冷着脸伸展手臂,示意李贞儿服侍。
这是要留宿了?
李贞儿眼皮垂下,小手缓缓拉开贺凛鎏金色的腰带。
其实她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求贺凛免了避子汤,但忽的,李贞儿不想开口了。
蜡烛晃了几下,倏地熄灭,屋里陷入黑暗。
李贞儿本能一抖,贺凛淡淡道:“冷?”
“有点……”
“很快就不冷了。”
贺凛三两下把李贞儿剥干净,旋即,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压上床榻,带着薄茧和凉意的手,上下游走。
李贞儿微微发颤,手臂缠上贺凛的宽肩,乖顺怯怯如一只小兔。
这是她留在侯府唯一的作用了……
贺凛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忍不住加大揉捏力道。
别看李贞儿纤瘦单薄,脱了衣服却是瘦不见骨,该有肉的地方都是那么恰恰好,尤其是浑身的皮肤,软绵滑嫩得像剥壳的水煮蛋,摸着舒服得很。
气息缠绕间,贺凛不知道怎么,想起小时候偷溜出去玩,吃过的民间甜点,怀里的女子香香糯糯,让他没忍住,低头贴上李贞儿的唇。
她呆呆睁大眼,晕乎乎觉得自己大约是在做梦,这是贺凛第一次用唇碰自己……
李贞儿试探着微微张嘴,探出小舌头,轻柔舔了下男人的薄唇。
贺凛呼吸一滞,像是突然惊醒,拧着眉,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嘴。
李贞儿小心翼翼地道歉:“爷,你不喜欢,我不伸舌头就是了……”
贺凛唇动了动,想说不是这样,但到底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闭嘴!”丝毫没有怜惜地长驱直入。
“唔……”
李贞儿感觉最柔软的地方痛得要裂开,差点哭出来,又不敢扫了贺凛的兴,只能努力调整呼吸,适应他突然地侵占。
身子痛得发颤,宛如小兔子瑟缩在贺凛身下,净等着被一口吞下。
贺凛舒爽地喘着,心底忽的冒出一个念头,如果他没把李贞儿从青楼带回来,这具身子,就会被别的男人……
想到那种场景,贺凛的戾气莫名止不住,把怀里的小兔子拎起来,腰一挺,彻底把她深深占有。
“爷,轻点……”李贞儿蹙眉,颤声哽咽着。
这男人在床上可说是粗暴,不知道娇柔弱不禁风的白语凝,能不能受得住?
不,他对白语凝是不一样的,在床上的时候,也会是温柔又耐心的吧。
身处黑暗,贺凛却格外敏感,察觉到李贞儿走神,不满地加大冲撞力道,他问:“在想什么?”
李贞儿咬唇,不想说,换来男人带着怒意的惩罚,一下一下,又深又重,不把她撞碎不罢休。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