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越来越奇怪加入书架
“为什么?”
作为山寨的头领,守卫这里的安全才是最主要的,他怎么还能带头让属下偷懒呢?
军师叹了口气,说:“这密道的事情,其实本来只有大当家的一个人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他顿了下,有些担忧地说:“大当家的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所以……”他眼神里带了些乞求,“你们可千万不要把我出卖了啊!”
“放心放心!”简青竹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出卖你的!”
凤景澜站在一旁始终没说话,见简青竹拍军师的肩膀,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
简青竹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还真是小心眼啊!
她无奈地摇摇头,催促军师,“时辰也不早了,快点打开密道,进去再说。”
事已至此,军师再没了一丝正在,爽快地找到了机关,打开了密道。
密道的入口就在那堆砖头下面的地上,由一块铁板盖着。有沙土的掩护,即便挪开了砖头,只要不走过来特意查看,也是无法发现这里被移动过。
凤景澜率先下了密道,让军师走在最中间,简青竹断后。
密道里面大概有半丈宽,由石头加固,好像一条方方正正的回廊一般。
凤景澜举着火折子走在最前面,沿途一路观察,没发现任何不妥。
军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简青竹在后面时刻关注前方,防止军师耍阴招。
“诶,你们这山寨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啊?”
密道挺长,简青竹开始同军师闲聊。
领教过他们俩的厉害,军师哪里还敢有一丝隐瞒?反正不该说的也都说了,也不差这一个了。
此刻的军师变得特别知无不言。
“这里的房子是很早之前就有的,以前有十几个人住在这,靠打猎为生,有时候也会打劫落单的行人。后来不是西北灾情嘛!大当家的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来的。”
简青竹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他来了就直接当了寨主?那之前那十几个人呢?”
“死的死,跑的跑,剩下不到十个了。”军师幽幽地叹了口气,“大当家来的时候,跟着他的有近百人,那十几个哪里是他的对手?”
凤景澜闻言嗤笑一声,不屑道:“所以,是他抢了人家的山头,自己当了山大王?哼!还真是个无耻鼠辈!”
军师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密道也是之前就有的?”
简青竹四下看看,地面由青石板铺成,两边的墙壁是石头砌的,每走一段路程,还会有横梁来加固。
简青竹摸摸墙壁上的石头,土很干燥,应该不是新挖出来的。
“这密道,还挺坚固的,雨季什么的都不用担心呢!”
“这地方本来雨水就不多。”军师说,“能下点雨都金贵得跟油似的。”
简青竹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凤景澜听着他们的谈话,一声不响的在前面探路。
突然,他脚步一顿,快速熄灭了火折子,“前方有人。”
简青竹闻言,一把抓住军师,扯着他向后退了几步。
军师显然要比他们两人更紧张,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知道……”
“嘘!别说话!”简青竹压低声音,制止他开口。
她的夜视能力很强,即便凤景澜熄灭了火折子,她依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前面的凤景澜已经侧身背部靠在墙壁上,密切注意着前方的动静。
从对面的甬道里,传来一串脚步声,很杂乱,同时伴随着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
简青竹皱皱眉。
听车轮的声音,车上似乎装着很重的东西。而听脚步声,应该有五六个人左右。
三人闭气凝神,尽量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静静地等了会儿。脚步声由近及远,最后消失不见。
难道密道不只这一条?
简青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显然那群人不是要来山寨,而只是路过了他们前方的甬道而已。
“这条密道是干什么用的?”确认前方没人后,简青竹压低声音问军师。
军师一脸茫然,“密道不是用来危险的时候逃命的吗?”
简青竹:“……”那随便挖挖就好了,至于修建得跟迷宫似的吗?!
她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军师,再三确认他没有说谎后,又问:“你经常来这密道吗?”
“没。”军师摇头,“大当家的从来不限制我们下山,有什么事我直接走山路就好了,才不会从这里走。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下来。”
“你胆子还挺大啊!没来过就敢带着我们走密道!你之前不是说这里没机关的吗?!”凤景澜狠狠揪着他的耳朵,语气不善。
这密道明显不是单纯用来逃生的,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危险,还真的没人能预料,这军师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看大当家的进来过!”军师晃着脑袋把自己的耳朵从他手里解救出来,“那天我看大当家的从这里出去,一直没见他再上来。一天后,他又从山路回了山寨。”
简青竹皱皱眉,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于是想了想又道:“你总说你们山寨穷,可我看你们用的兵器可都是由上好的铁矿石打造出来的。”
提到这个,军师脸上显出一丝得意,“那是大当家的带着兄弟打劫来的。你还别说,大当家的还是有些本事在的,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弄到这么好的兵器。兄弟们也是因此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的!”
简青竹:“……”你还敢骄傲?!打劫国库军械,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你砍!
只不过,这军械是怎么容易就能打劫的吗?这山寨里的山贼加起来也就百来人,去打劫正规的军队?岂不是以卵击石?
可结果却是山贼胜利了!
怎么想都不合理。
这时凤景澜开口,问道:“什么时候打劫的?在哪里打劫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军师摇头,神情不自知地露出一丝鄙夷,“我就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哪里管得了他们舞刀弄枪的事?也就是平日里听他们喝多了吹牛说几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