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考场复试(四)加入书架
“原来是你啊,用我爹的一世英名换来的高官厚禄享受着可还习惯?”
南宫婉的讽刺并不对厚颜无耻的人起作用,徐奇炎冷声道:“小师妹前两场的笔试的确很惊艳,不过这一场,恐怕你就没那么容易胜出了,一个叛臣之女是没有资格进入我们学院的。记得当初师父还在的时候,你的武功就一直不如我。”
“是吗?既然还称我爹一声师父,那么我是叛臣之女,你又是什么?当了表子还立牌坊,你也真是不要脸。”
徐奇炎终于被南宫婉激怒,抬起右手之间,左手在背后暗暗提起了内力,冲着南宫婉而去之时将右手转变为左手,盯着南宫婉的要害就拍了过去。
南宫婉微眯了眸子,轻松跳起躲过了这一击。
居然违背规则悄悄使用内力,看来的确是想杀了自己,虽然学院明确规定不可伤及学子,但是误伤总是避免不了的,凭借他爹徐匀的地位,杀一个叛臣之女也危及不到他的地位。
这算盘打得真好啊。
徐奇炎武功不差,招招紧密致命,但是对于现在的南宫婉来说躲避也不过小菜一碟,随着徐奇炎出招,南宫婉躲得也算轻松自如,反而是徐奇炎越来越愤怒,出招也变得没有章法了起来,如同一只猴子般被南宫婉耍得团团转。
本来规定的是学子躲过五招便算过关,徐奇炎却不知已经出了多少招,任凭台下的夫子们反复提醒也充耳不闻。
若是在平时,主考官们也不过是随意出几招任由学子们躲开便算通过了,虽说是放水,却也是被众人所认同的,毕竟真正的功夫还是要等进了学院才开始学的。
底下的学子们虽然武功不好,却也不难看出这次的比试跟他们不一样,徐奇炎不仅出了很多招并且招招认真致命,而且还违反规则偷偷运用了内力。
但是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徐奇炎使尽浑身解数,却依然没有占到上风。
谢盈与众人胆战心惊地看着台上的比试,不停祈祷着南宫婉平安,比试赶紧结束。
每一招都被南宫婉轻松躲开,这让徐奇炎越来越气愤,终于沉不住气点地而起,于空中凝结掌力朝着南宫婉劈了下去,竟然用了足足八成功力!
南宫婉眸光一凛,迅速抬起双手凝结内力,随后两掌上下相对将掌力与内力结合,在徐奇炎一掌劈下的瞬间也果断出击,将自己的掌力打了出去。
南宫婉此时的功力明显高于徐奇炎,两股力量相碰撞炸开,掀起的风波吹得众人急忙护住了脸纷纷后退了几步,而徐奇炎被南宫婉炸开的内力波及,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去,径直撞上了后面的挡板。
落地之后,徐奇炎勉强站了起来,握紧了双拳。
他不相信这个一向都不如自己的小师妹现在会变得这么厉害,不仅轻松破了自己的掌法,还将自己打飞了出去,而她自己却毫发无损。
台下一众人再次被震惊,呼喊声赞叹声一浪高过一浪,再也没有人看不起南宫婉,之前的嘲讽议论,此时都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敬仰。
台下对南宫婉的欢呼声让徐奇炎越发觉得颜面无存,当即蹲下了身子拍地而起,运用浑身内力对南宫婉使了最后一招!
见徐奇炎狗急跳墙,南宫婉眯起了双眼,镇定而又警惕地观察着他的出手招式。
她南宫婉何德何能,竟然逼得他堂堂学院武班教习夫子以十成功力对付自己?
看着徐奇炎手上毫不掩饰地聚集起来的内力,南宫婉也暗自续起了内力,在背后凝结起了巨大的能量。
徐奇炎狠狠跺地跳起,木质的武台硬生生被他踩出了一个窟窿,灰尘漫天飞舞,熏得南宫婉不得不抬手遮住了眼睛。
趁着南宫婉遮挡灰尘的刹那,徐奇炎嘴角露出一抹怪笑,将掌力朝着南宫婉攻了过去。
察觉到内力袭来,南宫婉刚准备躲避,却发现徐奇炎的一掌竟然偏离了位置,从自己身侧直直飞向了后面的挡板。
莫非是灰尘太大,他也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南宫婉正寻思着徐奇炎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身后本应该撞上挡板并炸开的掌力突然一个回旋朝着自己后背袭了过来。
与此同时,南宫婉心中一凛,急忙旋转身体躲避,谁知这一击就跟长了眼睛似的,随着南宫婉的躲避步步紧逼。
徐奇炎面露得意之色,再次凝结起内力,准备利用这最后一掌送南宫婉上西天。
眼角余光瞥到徐奇炎手上的动作,南宫婉一边匆忙躲闪,一边将手中积蓄已久的掌力打了出去。
徐奇炎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南宫婉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分出心来袭击自己,自己手中的内力正在凝结中,想要收回也需要一点时间,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南宫婉的内力直直击在了徐奇炎的腹部。
徐奇炎“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捂着腹部“扑通”跪在了地上,浑身因疼痛而发起了抖。
若不是南宫婉才运用了七成功力,恐怕此时的徐奇炎就是一具尸体了。
徐奇炎倒下的同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默默退下了武台的梯子,再次隐没在了人群之中。
徐奇炎的掌力尽管具有追踪能力,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在被南宫婉一而再再而三躲开之后,终于飞出了台子打在了二十米外的百年老树之上,二人合抱之粗的老树瞬间断成了两截,吓得台下的学子们纷纷惊叫躲避,底下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
混乱之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镇定自若的背影落入了南宫婉的眼中,南宫婉心中一惊,当下也不再管台上受伤的徐奇炎与学子们的呼声,急忙冲着男子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刚才躲避徐奇炎的攻击时南宫婉便看见了那个快速冲向比试台的男子,只是他速度太快,加上刚上了梯子便又离了去,南宫婉并没有看清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