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撕碎的裙子加入书架

第7章 撕碎的裙子
发布时间: 2018-08-14 17:12:57

聂家在金都,并不算什么名门望族。但聂宏圆滑,善于逢迎,这次寿宴,有头有脸的人物倒也来了不少。

司徒家与聂家却素无往来,只是司徒透以聂明瑛好朋友的身份受到了邀请。

司徒透今天穿了一件雪白色的轻纱长裙,整个人显得十分端庄大方。

聂明瑛早已经等在门口,一见到她,连忙将她拉住,“哎呀,你总算来了,我要请你帮个忙。”

司徒透不解,自己只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晚辈,能帮上什么忙。

聂明瑛苦着一张脸,“刚才宴会请的钢琴师说自己伤了手,不能来了,这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你的钢琴弹得那么好,就来帮忙撑一下场面吧。”

“我?”司徒透犹豫了一下,看到聂明瑛那张装作可怜的脸,无奈一笑,“好吧,我试试。”

聂明瑛这才放心了,拉着她到座位上说话。

“颂宜,等宴会结束去我家吧。”一个略微有些尖锐的女声就在两个人身后传来。

听到苏颂宜的名字,司徒透的身子立即一滞,身体不受控制般缓缓转身向后看去,待看清来人时,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

苏颂宜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西服,里面一件蓝色衬衣上陪着棕色的格纹领带,即便仅仅是站着,也是别样的绅士儒雅,仿佛是童话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身穿淡蓝色晚礼服的女人,妆容精致,两道眉毛上挑,无限妩媚。

司徒透认得她,钱家大小姐,钱莉莉。

全校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苏颂宜。

聂明瑛看到这样的情况,豁地一下站了起来,“喂,苏颂宜你……”

话还未说完,司徒透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得像蚊子,“明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聂明瑛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我原来以为你们只是吵架闹别扭,现在看来,你躺在医院里受苦的时候,人家说不定过得多开心呢!”

苏颂宜眉心猛然一蹙,目光落在司徒透有些消瘦的面庞上。

司徒透鼻头一酸,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明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钱莉莉轻咳了两嗓子,伸手很自然地挎住了苏颂宜的胳膊,“我和颂宜……小透,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聂明瑛白了她一眼,“废话!”

司徒透想要一个答案般,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苏颂宜。

苏颂宜却立即闪躲般,避开了司徒透的视线。

司徒透的心立即像掉进了冰窟窿,她了然地轻轻点头,“不好意思,我想先去趟洗手间,失陪了。”

司徒透从未想过,她与他的默契已经到了分手都不必说出口的地步。疯狂的想念之后,再见面竟然是落荒而逃。

洗手间里,司徒透打开水龙头,疯狂淋水。

水流在她的脸上滑过,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有没有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透才终于将脸擦干,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睛,“小透,不要哭了,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好吗?”

门口一阵尖锐的嗤笑传来。

司徒透侧头看向门口,钱莉莉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眼角眉梢直往上掉,整个人就差没笑得前仰后合,“我说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原来是躲在这里哭呢。”

司徒透很清楚她是故意挑衅,考虑到这是聂伯伯的寿宴,不想要多生事端,索性没有理会她,抬腿想要往门外走。

钱莉莉似乎对司徒透的态度十分不满意,不依不饶地伸出一只胳膊,将她的去路拦住,“这么快就想走了?”

司徒透站定,用余光看着钱莉莉,“钱小姐还有什么事么?”

钱莉莉翻了翻眼皮,边打量司徒透,边绕着她转了一圈,终于做了个“请”的姿势,“没有了,请吧。”

司徒透完全没有注意到,钱莉莉细细尖尖的高跟鞋正踩在她的长裙的裙摆上,抬腿一迈,只听“撕拉”一声,薄如蝉翼的裙子立即被撕了一道大口子。

狰狞的扣子一直延伸到腰际,几乎整个下摆就要掉下来。

司徒透连忙弯腰一把拉住裙子,抬头瞪向钱莉莉。

钱莉莉看着司徒透狼狈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听说你一会儿还要上台表演弹钢琴,这可怎么办?”

司徒透紧紧咬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钱小姐,我与你无冤无仇,希望你不要欺人太甚。”

钱莉莉的表情蓦然严肃,“无冤无仇么?司徒透,从你和颂宜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和你的仇就结下了。你凭什么和他在一起,就凭你私生女的身份?”

“不要说了!”

钱莉莉依旧没有住口的意思,“为什么不要说?既然颂宜选择了你,你就应该好好和他在一起,颂宜对你那么好,你又是怎么对他的?有今天,是你活该!”

司徒透仿佛被人猛然打了一棒,那件事情,虽不是她所愿,却也真真正正伤害到了苏颂宜吧。

钱莉莉见她不说话,带有威胁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识相的,就离颂宜远点,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司徒透的脸色惨白,“我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

钱莉莉“啧啧”两声,盛气凌人地向门外走去。

谁知才走出洗手间两步,钱莉莉却在无意中看向门边的走廊时莫名一愣,转头又看了一眼司徒透,眼神怪异地离开了。

洗手间里的司徒透,低下头,拽住裙摆的手越握越紧,很久也没有动。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黑影,与她相对而立,也没有动。

司徒透颤抖着声音,“我会离他远远的,该说的你都已经说了,又回来想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开口,张扬而带有几分戏谑的声音蓦然在她耳边响起,“你说我想干什么?”

司徒透拽住裙摆的手一颤,猛然抬起头,厉君措一张冰冷中带着邪肆的俊脸在她面前骤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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