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跑加入书架
常如意这番“胡搅蛮缠”,让陈满满着实吃了一惊,这丫头今天吃错了药?
可如今南兴川在场,她可是要面子的,不能给常如意抢了风头去,终又昂起头大声道:“常如意,就算你是完璧之身,我陈满满也用不着跟你道歉!”
常如意见陈满满又恢复元气,霸道无理,下决心要治治她,脑中灵光一闪,立马回道:“好,你不用道歉,不过呢……”
“不过什么!”陈满满再不肯低下头,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她才不信这个小贱蹄子能把她怎么样。
常如意脸上露出一抹邪笑,也昂起头吆喝道:“大家都在啊,这陈满满到处说我常如意发骚发浪,今儿就验验,看看谁到底发浪!”
语罢,常如意回身望着站在一旁干着急的常生,玉手一挥:“爹,去,你去叫喜姐来,给我俩都验验!”
常生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常如意给他下命令呢,陈满满先爆发了,上前狠狠抓住常如意的胳膊道:“常如意!你、你……我什么时候说我要验了!”
“怎么,陈满满,你不敢验么?让大家伙都好好瞧瞧,咱们村里一枝花有多么完美呗!”常如意后退一步,挣开陈满满的束缚。
这下,明眼人就看出陈满满心里有鬼了。
陈满满脸色通红,见吵不过常如意,眼眶忽的红了,气得一跺脚,原地哭了起来:“常如意,我告诉爹爹去!”
常生闻言,连忙上前拉住陈满满,赔笑道:“满满,如意跟你开玩笑呢,你也跟她开玩笑不是,何必较真儿呢!”
好歹陈满满的爹是村长,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算了算了,常先生,今儿我先带着儿子回去了。这门亲事,回头再说吧!”单铁匠见这两个小孩子吵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决定打道回府。
常生也知晓今日亲事恐怕是说不成了,都怪常如意和这个陈满满,陈满满他不得罪,但回头定要狠狠揍常如意一顿不可!便挠头笑道:“好,单铁匠,等过几天如意不闹别扭了,我和如意亲自来拜访!”
单铁匠带着儿子走了,陈满满捂眼哭着,那双眸子透过指缝儿,见南兴川在那里干站着,目光却不在她身上,于是哭的越发厉害,妄图用梨花带雨的伎俩吸引南兴川。
哪知南兴川不吃这套,陈满满哭声震天也惹不去他一眼。
他心内大抵明白了,常如意的爹要把她嫁给单铁匠的傻儿子,于是上前一步道:“你记得擦药,回头脸上身上留了疤,该不好嫁人了。”
语罢,南兴川淡淡瞥了常生一眼,常生被这么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一瞥,浑身颤了颤,敢情这话是说给他听呢?
“我先走了。”南兴川抬手示意,不让常如意和常生跟来。
陈满满听了,却立马不哭了,挣开常生,死皮赖脸地缠上去道:“南哥哥,你住哪,咱们一道回去呗。”
“啊呸!”这翻脸也翻得太快了!常如意见状,朝着陈满满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不顺道。”南兴川看也没看她一眼,冷冷扔下一句,迈着大步走了。
南兴川身高体壮,步子也大,陈满满跟了几步便跟不上了,遂回头狠狠剜了一眼常如意,哼了一声,这才家去了。
陈满满一走,常生该找常如意麻烦了,陈满满背影一消失,常生便冲上前去拧常如意的耳朵,往屋里拽:“败家养的,你还死也不嫁?老子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打死她!打死她!”常明一见常生拧着常如意,幸灾乐祸,那大嘴都咧到了耳根,蹦跳着跟在后头,拍着手给他爹助威。
常如意“哎哟”惨叫着被常生拧回屋里,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就是挠不到常生的手:“爹,爹,您别拧了,耳朵该掉了!”
“掉?老子脸都跟你丢尽了!你还去招惹满满,老子给你几分脸面,你就、就翻天了!”常生说着也不松手,气急败坏地抄起靠墙放着的竹条,狠狠朝常如意身上抽去。
常生手上出了汗,不一会儿揪着常如意耳朵的手便滑了,常如意即刻跑出好远,捂着耳朵,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搬出南兴川的话来:“爹,爹,要是打伤了,我还怎么嫁人啊!”
“你跑!单铁匠的儿子是个傻子,你就是残了他也不懂得!儿子,逮住你姐姐!”常生哪里肯放过常如意,指挥着宝贝儿子,两人合伙去打她。
常明绕到常如意身后,不让他姐姐继续躲,常生看准时机,一手抬高,举起竹条一个猛抽。哪知常如意今天兴许是有了南兴川壮胆儿,反抗兴致高昂,一个使劲儿,竟把身后的常明拉到前头做挡箭牌。
“哎哟!”小小的常家院子,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十分刺耳,随后便是嚎啕大哭。
常明从小到大,常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有一丁点儿磕到碰到,常如意都得挨一顿打;如今常生卯足了劲儿,却抽在常明身上,常明那身板儿细皮嫩肉的,抽一条儿还了得!那简直跟天塌地陷一般。
“常!如!意!”常生发出震天动地般的嘶吼,常如意只道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脚底抹油,一推门,一溜烟儿地就消失了。
常如意跑远了,灰头土脸地在田边闲晃,见到一群鸭子悠哉悠哉地在池里荡着,蹲下身来,也学着人家嘴里衔一根绿草,呆呆地望着鸭子们游来游去。那群鸭子渴了就弓着脖子喝水,饿了也少不得它们吃的,一个个长得浑圆。
哎,好不容易重新过来一回,到头来还没这一群鸭子过得舒坦。
常如意仰天长叹一声,看了看日头,这都跑出来了,怕是只能挨到晚上,等常生常明睡下才能偷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