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药将将军加入书架
长刀的光芒闪过易子涵的脸庞,带着呼啸声划破夜空,易子涵被铁鞭控制住了身子,这下躲不掉了,易子涵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只听见耳边风声呼啸,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人抱起,跃在空中。
“将军。”易子涵惊讶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
只见苏辰墨朝她一笑:“怎么美人儿见到我是不是很开心。”
是那个活泼的苏辰墨,易子涵也跟着笑了起来:“多谢啊,差点被杀了。”
苏辰墨将她放在地上,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她,默默的将她的衣服拽好,易子涵这才意识到,赶忙将衣服穿好,苏辰墨走到那四人面前道:“四位,大晚上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不好吧。”
四人对苏辰墨十分的忌惮,步伐整齐的往后退了一步,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苏辰墨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易子涵,眉眼温和道:“你伤口又流血了。”
易子涵低着头看着自己胸口旁边的那抹殷红,叹了一口气,本来就是来上药的,结果却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如果不过来就好,这伤口也不会被扯开。
“我带了药。”说罢易子涵走到河边将药拿了过来,看了看苏辰墨道:“你要不要转过去,我换药。”
苏辰墨没说什么,老实的转了过去,嘴角微扬,心中却在笑,又不是没看过,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易子涵坐在地上,将药放在一旁,手法生涩的在伤口处涂着药膏,那药十分的辛辣,疼的她不停的出气,来缓解疼痛。
易子涵轻轻的抹好一层后,抬起头看了一眼苏辰墨,却发现他却在盯着自己看,易子涵顿时被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将衣服往身上扯,却又将刚抹上的药给蹭掉了。
苏辰墨无奈道:“你有什么好遮的。”说着走到易子涵面前蹲了下来:“把药给我,我帮你上药。”
“将……将军。”易子涵很错愕的看着他。
“这伤毕竟是我弄出来的,为你上一次药,也没什么。”说着便将药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为她上上,他知道这药有点疼,所以还很体贴的为她吹了吹。
易子涵有些傻眼了,这样的苏辰墨真的挺好的,易子涵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点了一下苏辰墨的脸颊,苏辰墨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做什么?”
听到苏辰墨的声音后,易子涵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总觉得这样的将军不像往日的将军很奇怪。”
“我就是我。”苏辰墨将布条系好后,把她的衣服也给拽好。
“将军不是一直很想让我死的吗?”
“是这样没错。”苏辰墨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们两的帐,我不会忘的。”
易子涵不解的看着苏辰墨,不对啊,晚上他的不应该是很可爱的嘛?怎么这样子和白天那么像呢?
就在易子涵不解的时候,苏辰墨突然又笑了起来:“你说这里就我们两人在这,还挺浪漫的啊!”
易子涵顺着他的视线望着头顶的夜空,明月如昼,星光璀璨,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天地之大苍茫辽阔,他们也不过只是天地一瞬:“好想家啊!”易子涵轻声的说道,那声音不大,一阵风就能吹散,但是苏辰墨依旧听的真切。
他看了一眼易子涵淡淡道:“等我们凯旋,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苏辰墨自嘲的笑了笑,他一点也不想回去,不想看见那张触摸不到的脸。
第二天天一亮,大部队又开始赶路。
快到达别关的途中,看见不少百姓坐在路边乞讨,军队走过来时,他们又畏畏缩缩的躲在一旁,想要些吃的,却又不敢要。
易子涵站在队伍中,不敢轻举妄动,旁边的安吉道:“这里靠近别关,别关一过就是虎狼关,所以难民大多都聚集在这边。”
“战争首先受苦的就是百姓。”易子涵眼中充满了怜悯,但是她明白,这种怜悯对他们没有任何帮助,唯一的办法就是早点结束战争,想到这里她身子挺得更直了,她一定要让战争早点结束。
易子涵将视线落在前方骑着马的苏辰墨身上,或许该把希望寄托一些在他身上。
晚上他们没有扎营,直接露天休息了一晚上,睡前他们坐在一起吃了些东西,却在吃了一半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影闯了进来,那个孩子不过七八岁,瘦瘦的,头很大眼睛也大大的圆溜溜的十分清澈,他流着口水舔了舔嘴唇。
就在他刚想张口要东西吃的时候,一个妇女突然跑过来,将那个孩子拉走。
这些难民似乎很讨厌军人。
“我们有这么可怕吗?”易子涵问道。
“不是可怕,是恨。”坐在一旁的吴庆回答道。
易子涵不解:“为什么是恨?”
吴庆吃了一口干巴巴的馕说道:“那些百姓,不懂国家大事,也不懂君主之间的利益,他们只知道,是穿着军装的人将他们久居的家园破坏,让他们从正常的生活,变为难民,食难以果腹。”
虽说吴庆胖胖的看起来憨憨的,可是心底明白这呢,聪明的狠。
易子涵看着自己手中的馕,却再也难以吃下去一口,她刚才还嫌弃这个馕不好吃,却不曾想,这个馕也是那些人梦寐以求的食物。
在要休息的时候,她偷偷的将自己的那份馕包好,放在离他们部队不算太远的一个石头上,如果有看见的难民,能够吃到,也算是她做了一件好事了。
虽然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可若没有之前果腹的食物,给了他鱼竿,他也没有命来钓鱼啊!
“愚昧的善良。”苏辰墨躺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别关的难民特别多,因此有不少兵力用来控制难民,以防暴乱。
“怪不得这些人那么恨官兵呢。”易子涵看着坐在墙角,面如死灰的那些人,他们的眼中已经失去了光芒,看到头的黑暗,让他们仅剩的希望也消耗殆尽,只能苟延残喘的活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