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地字级加入书架
季司寒做饭速度很快,梁筱没等太久,便坐在了餐桌前面,看着面前三菜一汤,她的神色彻底缓和下来,看上去甚至还有点乖巧,很好说话的样子。
而季司寒瞥了眼梁筱顺手带过来的零食,微微探身,将零食拿走。
梁筱筷子顿了顿,清凌凌的眸子看向季司寒。
季司寒给她盛了碗汤,“先吃饭。”
梁筱便哦了声,接过来喝了口,微微眯起眼,看上去更加好说话了。
随即,梁筱问道:“你开餐馆吗?”
“不开。”季司寒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瞧着梁筱,“怎么?”
梁筱淡定道:“别浪费了你的手艺。”
季司寒低声笑了起来,俊美面容上的神情挺愉悦的,“多谢小姑娘的肯定。”
梁筱便没再说话了。
吃过饭后,梁筱准备回去。
临走前,梁筱在包里翻了翻,最后翻出来一根手工编织的黑绳,上面还挂着一颗木质的圆珠子,上面刻了些图案和字,朴实的像是两块钱一根的地摊货。
她放在桌面上,言简意赅道:“饭钱。”
季司寒神色如常,没有因为它看上去廉价而生气,凤眸只直勾勾的盯着梁筱,点头而后拿起来。
他伸出手时 ,露出了劲瘦精致的手腕,腕间有一点反光。
梁筱不经意间看了眼,发现他戴着她上次送他的银链子。
她眼帘微垂,抓着包离开。
季司寒一直看着她,直至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也没移开目光。
……
祁斯安出来时,只穿了件短袖,但没成想最近晚上气温都很低,他穿的显然不太够。
最后,祁斯安被冻的实在受不了了,瑟瑟发抖的回去。
偌大的别墅只有一楼靠近厨房的地方亮了一盏灯,其他地方黑乎乎的。
祁斯安进门后,顺着光线找到独自坐在餐桌前的季司寒。
他半边身子都隐在暗处,更显神秘莫测,有种说不出的寡淡。
祁斯安更纳闷了:“三爷,大晚上的,您这到底搞哪一出啊?不让我在家待着也就算了,现在您一个人在这儿对着空桌子思考人生吗?”
说完,祁斯安突然很警觉的问:“该不会我哪里得罪您了吧?”
听到声音,季司寒缓缓抬头,漫不经心瞥了眼祁斯安。
祁斯安在那一眼里看出些嫌弃。
这让祁斯安觉得有点委屈,他可是无怨无悔的被冻了大半晚。
刚要说什么,祁斯安忽然发现季司寒面前桌面上放着个东西,看清楚后,祁斯安诧异道:“三爷,哪个不要命的,敢给您这么廉价的东西?”
三爷是不可能自己去买的,就只可能是被别人送的了。
话刚落,祁斯安就发现季司寒在凉飕飕的盯着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我说错……错什么了吗?”
季司寒收回目光,淡淡道:“这是上好的桃木,上面刻的是平安符,效果起码是地字级。”
闻言,祁斯安愣了下,接着就是一脸的震惊,话脱口而出:“真的假的?现在玄字级都难找了,还会有人舍得把地字级的送出来?!”
他不相信,伸手就想拿过来看。
季司寒却已收起,倏地起身。
祁斯安一脸疑惑。
这种东西对别人是有价无市的至宝,但对堂堂季家三爷来说,想要多少就能做出来多少,怎么还突然很稀罕的样子?该是他稀罕好不好?
季司寒仔细的拿着,刚要走,忽然想起来什么,对祁斯安道:“去三中校外买家店面。”
“啊?”话题跳的太快,祁斯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买店做什么?”
“开餐馆。”
季司寒慢条斯理的说,往楼梯那边走。
祁斯安:“???”
堂堂季三爷……开餐馆?!
开什么玩笑呢?
祁斯安都不知道是先为竟然有人败家到用地字级的送礼而震惊,还是先为季司寒突发奇想开餐馆而感到不可思议了。
不过……
祁斯安嘀咕道:“哪儿有地字级看上去那么寒酸的?肯定不会是地字级。对,肯定不是。”
但是……三爷不可能会鉴定错吧?
这下祁斯安是真的迷惑了。
……
次日。
梁筱一夜无梦,舒舒服服的睡到七点,醒来后见快到上课时间了,她没慌,有条不紊的换好衣服洗漱完,才拿着包离开。
但没想到的是,隔壁31号,季司寒和祁斯安正要出门,梁筱和他们碰见了。
祁斯安对梁筱可谓印象深刻,看见她,吹了声口哨,兴冲冲的道:“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啊?”
边说,祁斯安边瞄季司寒,见季司寒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他更起劲了。
梁筱瞥了眼神色如常的季司寒,老神自在的点头,蹭他们的车去学校。
听梁筱说是三中,坐在驾驶位的祁斯安有点诧异:“看不出来啊,小邻居,你学习那么好。”
季司寒和梁筱一起坐在后座。
梁筱敷衍的应了声,“还行吧。”
祁斯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阖目休息的季司寒,嘴角微勾,问道:“小邻居,都这么熟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梁筱。”
祁斯安注意到季司寒神情微动,面上笑意愈深,“好名字啊。我叫祁斯安,你旁边那位,季司寒,小邻居可记好了,下次再来一起吃饭啊。”
梁筱余光瞥了眼身旁的季司寒,没说话。
一直到学校,都是祁斯安在主动找梁筱搭话,不过梁筱十句里都不一定应两句,祁斯安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的极高兴。
到学校后,梁筱没有去教室,而是去找了孙恒,拿到宿舍分配的钥匙,先去看宿舍。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不算大,住的都是七班的女生,其中一个正是她同桌温安安,另外两个分别叫苏梦与杨晓雯。
梁筱过去时,她的床铺已经被收拾好,都是全新的被褥,上面放着另一套校服,可以换着穿。
看了眼,梁筱便锁了门,回教学楼。
她回七班时,早自习已经结束,第一节正科的铃刚好响起。
梁筱到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学生齐刷刷扭头看过来,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也看向梁筱。
第一节课是节数学课,老师是个中年男人,身形矮胖,戴着眼镜,脑门上顶着个十分明显的地中海。
此刻,他看梁筱的眼神格外不善,说话声音也尖锐:“怎么回事?还有人迟到?现在都高三了,连按时上学的自觉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