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旁听席上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即便是真的杀人犯，也很少有这么直接承认自己罪行的。

陆栎眼中都是震惊。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法官眼中也是惊讶：“被告，这是在法庭上，你说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卓婷直视着法官的眼神。

既然郑莞儿要置他于死地，或许也只有这样，肖亦寒才能真的放过卓家！

“法官大人，我说的都是事实，也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痛恨郑莞儿，我恨不得她死！”

“卓婷！你是不是疯了！”

陆栎崩溃地大声喊着，从旁听席上站起身，就要朝卓婷这边冲过来！

法官拿起手中的法槌：“肃静！”

一边维持纪律的工作人员直接将陆栎带了出去。

庭前再次恢复了安静。

法官看着站在被告席上的卓婷，目光与肖亦寒对视一眼，再次沉声问道：“被告，你确定你当时的动机是杀人？”

徐律师着急地站起来，想要辩解，却被法官直接打断—

“让被告自己说。”

卓婷的目光朝郑莞儿那边看过去。果不其然从郑莞儿眼中看见了狂喜。

是不是觉得可以扳倒她了？

倒是一边的肖亦寒，那眉头紧皱的，好似还有些担心她？

真是可笑。

“是，我承认，我是想要杀死她。”卓婷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话。

她一脸的决绝，显然已不需要任何人再为她辩护，就连律师也频频抹汗，为她感到惋惜。

庭审结束后，有人将卓婷押下去。

在路过旁听席上坐着的那两个人的时候，她脚步一顿。

笔挺的脊梁支撑着她全部的傲骨。

目光落在肖亦寒和郑莞儿脖颈上的那一堆红玉吊坠，她嘴角勾起一个深深的笑意。

“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庭审的大门口。

肖亦寒的目光一直紧紧相随，心中不是滋味。

她……竟然就这样认罪了。

郑莞儿见到肖亦寒这样看着门口，挽着他的手摇了摇，撒娇着说道：“亦寒，你在看什么呢？卓婷真的是太恶毒了，没想到她竟然一开始就想要杀了我！还好亦寒你来得快……”

肖亦寒听到这声音，心头升起淡淡的厌恶。

那段监控，他也不是没有看过。

将手从郑莞儿的手中抽出来，肖亦寒起身。

“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