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准备加入书架
“岸,你联络秦将军,让他做好准备,十日之后定要护清儿安全。另外吩咐军中整合完毕的军队做好一切准备,原地待命,同时牵制住尚未归顺的将士,不得出任何差错,成败在此一举。”从宫中回来后楚离比往常更加忙碌,这几日更是与楚岸等人密谈到深夜,此时楚离等人正在东亭雅间内议事,开始部署实施计划,如今他已不愿再等,也不允许他再等。
“其他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秦将军处一切照常,无人发现,王嫂一定不会有事的,皇兄放心。只是三国目前态度不明,边境异常平静,实在有些摸不准。”楚岸回道,在三国来楚之前,各小国还不断自扰边民,如今却一点儿声响也没有,着实诡异。
“很快就会有动作了,昨日三国使者与皇上已经签了契约,已经开始准备行程。”楚离回答道,刚开始他也奇怪与今日边境的情势,不过今日已经越来越明朗。
“他们连皇上的喜宴都不参加,如此行色匆匆,必定蹊跷。”一老臣捋了捋胡子说道。
“不错,我怀疑其中有诈,所以我们必须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楚离背手说道,剑眉星目,一身紫色长衣,衬出其一身浩然正气。
“只是如今还有一个问题,昨日三国使者派人从驿馆寄来的信中说会在离开之前奉上给王嫂治病的解药,这可是属实?皇兄难道就这样放他们离开吗,既然他们能治王嫂的病,那是不是跟王嫂的病也有关系,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将他们先扣留在京都,事后再作打算?”楚岸担心的问道,他不知道楚离为什么会突然下定决心,但是风弋清仍然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如果风弋清出了什么事,楚离是否还有现在这般雄心壮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楚离与怀言的谈话除了明月朗无人知晓,传自然也不知道。楚离将分寸掌握的极好,明月朗是风弋清的医师,而楚岸则是谋士。况且以楚岸对怀言的感情,现在还不该让他知道,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皇兄心中有分寸便是。”楚岸也不多问,他知道楚离是心有丘壑之人,否则这一帮老臣也绝不会仅仅因他是先皇嫡子而对他死心塌地。
“王爷,臣等还能做些什么,请王爷吩咐。”一众老臣拱手请求道。
“各位为我楚离筹谋半生,我楚离感激不尽,如今大事在即,凶险万分,若各位有什么差池,叫我如何能安心。诸位只需同往常一般为事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便是,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和家属,往后才可同享富贵。”楚离一一将各老臣扶起来,这些老臣都是跟随先皇征战四方的悍将,楚胤上位后便这些人便遭到打压,要么是闲职,要么就是削职在京,但是他们这些年却积极为楚离培植人才,如今军中不少将领都是他们暗地培养起来的,楚离和楚岸的一身军事才能更是受他们的熏陶很多,楚离对他们自然是感激不尽,敬重非凡。如今他们已是垂垂老者,又值非常时期,楚离自然不愿他们再以身犯险,剩下的就交给他吧。
“多谢王爷体恤,王爷如今已有先皇风范,相信此次出师必捷,定能就大楚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救大楚江山与危难之间。”诸老臣又是一番祝祷,这大楚江山是他们与先皇合力打下,如今却让楚胤拱手让人,江山支离破碎,他们岂能忍。
“多年来承蒙诸位对楚离的培养和筹划,大楚江山绝对不会就此分离。”楚离尽显王者霸气。这一仗,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但他不能也绝不会败。
众人议完事确保一切都做了万全的准备之后,便一一离开,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始终如普通的百姓一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清儿,今日可累?”楚离从东亭回来之后便来了清苑,风弋清已经从丞相府回来了。
“不累啊,不过是安排些随风菲菲进宫的人事,不费神的。”风弋清此刻正悠闲的做着女红。
“这些天辛苦清儿了,但是千万不能让自己累着了。”楚离拿过风弋清手中的绣棚,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他本不愿让风弋清卷入此事中来,但如今这样做却是最安全最不引人注意的做法,况且自风弋清知道此事后楚离便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如今她更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书棋、断音,进来。”楚离继而向外面的人唤道。接着便见两名女子佩剑而入,脚步轻盈,体态匀称,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只见那两名佩剑女子,一个一身青衣劲装,发挽垂辨,潇洒利落;另一个却着草绿春衫,粉带系腰,娇俏可爱人。两人气质相异,但共立一处却相互补充,极为和谐。
“书棋、断音见过王爷、王妃。”两人齐齐单跪于地,抱剑行礼。
“起来吧,从此以后你二人便跟着王妃,时刻保护王妃的安全,不得有半点差池。”楚离拂手肆意两人起来,仍旧用温和的语气向两人吩咐道,但却不容拒绝。
“书棋、断音,愿誓死护王妃周全。”两人领命,没有半分犹豫。
“书棋、断音?你二人难道跟书剑、断玉有什么关系?”风弋清不解。
“回王妃,我们只是分属不同门中,以字区别,没有别的关系。”那娇俏女子名唤书棋的开口回答道,看来另一名女子并不大爱说话,面对风弋清的问话依然是一脸严肃。
“哦!”风弋清长应一声,这才想起楚离之前告诉她的,离王府中分书字门和断 字门两门,书字门负责收集情报,断字门负责执行,相互独立又相互合作。
“只是你们如今的装束和气质倒有些扎眼了,不像丫鬟,到时难免引人注意。 小晚,一会儿带两位姐妹下去换一身衣饰,你二人这段时间就跟着小晚好好学学规矩,免得到时漏了破绽。”风弋清吩咐道,她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必须万无一失。她从不相信一个人换了衣物便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人的气质是难以改变的,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如果要确保书棋和断音不引人注意,自然要改变她们往日的风格和气质,成为真正的丫鬟。
“是。”小晚和书棋、断音三人齐齐回答道,她们相信风弋清此为自有其道理,尤其是小晚,若非如此,那日风弋清也不会在她眼皮子地下被秦如墨带出去。
“还是清儿想得周到,倒是我疏忽了。”楚离眼含柔波看向风弋清说道,正如风弋清所说,一个人的气质很难改变,但眼前的风弋清与从前大变,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可分明她还是他放在掌心多年的那个清儿,只不过明媚了许多。
“你们先下去吧。”楚离顺势让小晚带两人出去,三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离,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风弋清问道,楚离从不会刻意遣走丫鬟,看来是有要事要说了。
“清儿,这些年你受苦了。”楚离语气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
“离,你不必自责,我知道我身中蛊毒,无人能解,这又不是你的错。”风弋清看着眼前深深自责的男人,十分不忍。
“你都知道了?”楚离反而诧异,虽说他从未隐瞒过风弋清的病情,但是也从未告诉过她她身中的是蛊毒。
“月朗早就告诉我了,我虽然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蛊毒,但是我自小便知道我的病无药可救,所以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你千万不要怪月朗。”风弋清说道,她在轮回空间中便知道自己会身带奇症,无药可解,那女子不就是这样死的吗?所以即便明月朗告诉她她身中子母蛊,她也觉得无所谓,不过是知道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差别罢了。
“清儿不要说沮丧话,你的蛊一定能解的,相信我。”楚离将风弋清拥入怀中,万分心疼。这个女子,自小就承受着蛊毒带来的非人的折磨,可是却一句怨言都没有,自己默默的担着,即便是知道自己身中蛊毒,也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想到这些,楚离心中更难受,不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希望让风弋清感受到自己的力量。
“你不用开解我,我没事的,真的。”风弋清依旧很明媚,在她看来楚离不过是在安慰她,明月朗告诉她的时候说过此蛊难解,楚离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解雇之法。
“是怀言,她可以。”楚离说道,怀言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绝对不可能骗他,而风弋清又非常信任怀言,此次一定能解,所以他很想与风弋清早一点分享这样的愉悦,于是便将怀言之语又一一说与风弋清听,只是略去了此次向三国求药的事情。楚离向三国提出以各国之国宝做契,其实是一种试探,若真能求得这三味药自然是好的,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会袖手旁观楚胤将大楚江山拱手相让;另外也可以借此观察三国的态度如何,此三物为稀世珍宝,三国必定会一番斟酌。所以楚离现在也隐隐有些担心三国如此爽快的答应是否有炸,不过现下必须更加冷静,所以还要静观其变。若此时告诉风弋清,而后落空的话,岂不又令她空欢喜一场,反倒伤了神。
“你说怀姐姐是巫女?”风弋清不可置信。自从风弋清得知自己身中子母蛊后,便愈发对曾经只听说过的玄之又玄、虚无缥缈的巫术来了兴趣,她一时之间也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便是巫女,又惊又喜,反倒看不出对自己的病情有多少担心。只是觉得这七色五毒蛊确实阴邪至极,居然要吸食人血来炼制,更是以女子精血来养,不知下蛊之人到底跟她有多大的仇怨。
“
“皇叔,皇叔,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将父皇将大楚江山拱手让人吗?”风弋清正欲再问时,便听得门外楚粟暴戾的声音,带着愤怒,带着质问冲进了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