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回来养病的加入书架

第3章 我是回来养病的
发布时间: 2021-11-15 17:59:01

岑青禾毫不在乎,继续抽打江佳音,憋了几十年了,不把这贱人打个半死她白重生了!

“奶奶救我……好痛啊……”

江佳音疼得大叫,活了二十年,她还没受过这样的苦呢,岑青禾拿了柜子上的脏抹布,堵住了这贱人的嘴,又嫌鸡毛掸子太温柔,直接上脚。

岑老太心疼欲裂,可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怕岑青禾真砸了台钟,四十二块钱啊,只能暂时委屈孙女了。

岑青禾手脚并用,拳打脚踢,好生出了回气,江佳音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我没被商怀远占便宜,也没被抓奸,你很失望吧?”

岑青禾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江佳音愤恨地瞪着,等妈妈回来就好了,死老太婆心里只有钟,都不管她死活,妈妈回来了肯定会教训这小贱人。

“别拿你的狗眼珠子瞪我,再让我听见你乱喷粪,我打死你!”

岑青禾狠狠踢了脚,江佳音闷哼了声,身体蜷成一团。

“你还没闹够,你姐姐都要被你打死了!”

岑老太再忍不住,冲过来制止。

“这一点痛怎比得上我四年的苦,我都累得吐了血。”

岑青禾嘲讽了句,没再打了,她得歇歇,未来很长,有的是时间教训江佳音。

岑老太忍着气去扶江佳音,见她身上都是伤,气得心肝疼,小野种留不得了,赶紧找个人家嫁出去,人品好坏不济,彩礼丰厚就行,养了这野种十八年,她够仁至义尽了。

“把纸盒糊了,一天天就知道偷懒!”岑老太吼道。

岑青禾只当没听见,拆开门帘进了卧室。

其实是一间屋子用布帘子隔成了两间,外面半间吃饭待客,里面半间又隔成了两半,摆了两张床,一张是岑老太老两口的。

另一张上下铺则是岑青禾和江佳音的,中间还摆了张桌子,上面放满了纸盒的半成品。

她是病退回城的,街道不给安排工作,岑老太就拿了一堆纸盒回来,让她天天在家糊纸盒,一只纸盒是两厘,五只一分钱,从早到晚不停地干,一天也顶多挣五角钱而已。

这些钱都被岑老太拿走了,连岑青禾的手都没经过。

她以后不会再糊了,性价比太低,太浪费时间,也挣不了仨瓜俩枣。

现在是78年八月,十二月底就会召开极重要的一次会议,会议的中心思想便是讨论将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

之后,改革开放的春风便吹满了全国,也涌现了一批又一批最早吃螃蟹的淘浪者,也是华夏最早富起来的精英们。

岑青禾还记得,82年乌城创办了小商品城,当时虽然不起眼,可在十几年后,乌城小商品城便成为了全球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

巴掌大小的乌城聚焦了全世界各地的贸易商,每天的营业额数以亿计。

可刚创办之初,小商品市场的摊位却没人敢买,认摊费只要三块钱,还得工商局的办事员求爷爷告奶奶地四处推销。

岑青禾已经计划好了她要走的路,明年七月的高考必须参加,前世她也参加了,考上了一所大专院校。

但周春红藏了录取通知书,江佳音顶替她去上了大学,之后的人生一帆风顺,成为了体面的上等人。

这一世江佳音再也别想得逞了,高考还有一年,她得想办法挣钱,去乌城买上十几二十个摊位,还有海城的房子。

现在都是单位分配房,没人会去买房子,更不会限购,她可以买上十几套老式洋房。

再过三十年,海城一套老洋房至少一亿,坐拥十几个摊位和十几套洋房,她绝对能实现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富婆生活。

理清了思路,岑青禾的心安定了不少,虐渣和挣钱两不误,时间有的是,她不着急。

从抽屉里拿出镜子,里面是巴掌大的脸,尖下巴,盈盈秋水的眼睛,柳叶眉,高鼻梁,樱桃嘴,每一样都是狐狸精的标配。

也难怪岑老太认为她是野种,她这长相完全不像老岑家。

江佳音的大饼子脸倒有些像,不过这贱人虽不是岑老太的亲孙女,却是爷爷吴石林的嫡亲孙女。

吴石林是上门女婿,他前面还有个妻子,生的儿子叫吴柏寿,也是机械厂上班,周春红的姘头正是他,江佳音应该叫吴佳音才对。

“还不糊纸盒,这些不糊完晚上别想吃饭!”

岑老太进屋了,见岑青禾干坐着破口大骂。

“让江佳音糊,我是回来养病的。”岑青禾冷冷地回了句。

岑老太眼睛一瞪就要打,岑青禾手伸到了桌子上的收音机上。

这也是家里的固定资产之一,红灯牌电子管收音机,价值七十多元,岑老太糊纸盒时就爱听收音机里的越剧,比台钟更宝贝。

“再打我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

岑老太又气又恨,这野种现在就是个土匪,打不得骂不得,必须尽快嫁出去,彩礼少些也罢了,拿岑青禾没办法,岑老太只得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岑青禾痛快极了,果然是做恶人更爽,打了个哈欠,和衣躺床上睡了。

一觉睡醒便看见了父亲岑大宝,正在认真地糊纸盒,看见她醒了,岑大宝团团脸温暖地笑了,“青禾。”

“爸爸……”

岑青禾眼睛湿了,搂住了岑大宝低泣,这一世她定会好生护着爸爸。

岑大宝是早产儿,智商只有六七岁,他是家里唯一对岑青禾好的人,从来没有伤害过谁。

可前世却被周春红害死了,江佳音父女是帮凶,为的是高额保险理赔,还有岑老太农村老家拆迁得来的十套房产。

“青禾……吃糖糖……”

岑大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已经热化了,糖纸粘着,他细心地剥了糖纸,喂给岑青禾吃,希冀地看着她,“甜不甜?”

“甜,爸爸也吃。”

岑青禾咬了一半喂给岑大宝。

岑大宝像孩子一样笑了,继续糊纸盒,外面多了不少喧闹声,还有菜香,厂里的人下班了,周春红也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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