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果然可笑加入书架
人生在世,果然都是利益第一。
“爹……啊……”
沈玉珠已然是被这句话给打了个千疮百孔,然而心痛还没上来,屁股上的板子声,却是一下一下的来了。
“啊啊啊……”
沈玉珠凄厉的惨叫,叫的人发慌,但是沈筠娇听了,却是格外的舒爽,这与她前世被虐待时的惨叫,还真像。
打到十几板子的时候,沈玉珠就昏厥过去了,不过还是足足打了二十板子,才算罢休,那侯公公才带着人回宫复命去了。
沈府上下则陷入了一团乱。
沈筠娇懒得在凑热闹,就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彼时,沉香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一见沈筠娇来了,赶忙将一个盒子递过去。
打开盒子,就见里面并排放着一对极品翡翠镯子,和更为华贵的宝石项圈,这才是娴妃所赐的东西,沈玉珠砸的不过是个赝品。
也亏她没什么见识。
而沉香之前去办的事,便就是买通那前来送东西的内侍,那内侍也是个精的,一面是将军府的外孙女,一面是无权无势的养女,收了银子帮谁,还不是一目了然。
“小姐,奴婢有些怕……”
沉香自然已经知道了府里的动静,一时面有危色。
“不用怕,东西先收起来,”镯子项圈这类首饰,多了去了,且样式都大同小异,就是带出去怕也没人敢肯定就是今日的。
沉香看着沈筠娇,只觉的小姐今日越发莫测了,但这样也好,至少以后不必受那养女的气了。
晚些的时候,沈筠娇去看了沈玉珠,不过还没走到院子,就听到了里面鬼哭狼嚎的嘶喊,沈筠娇是想亲自进去看看的。
却被沈少亭喝住。
“你来干什么,今日的祸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还有脸来看玉珠……”
沈筠娇转过身来,见沈少亭双目通红,愤怒的看着她,真真是好笑,“爹爹你糊涂了?今日的祸事,都是玉珠自己不小心,怎么怪我头上了,若非要怪,是不是还要怪娴妃不该赏赐?”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般伶牙俐齿,”沈少亭一惊,记忆中的沈筠娇与蓝氏一样,都是唯唯诺诺的性子……
“那爹爹什么时候又学的这么贪生怕死?见色忘义了,沈玉珠不过你的养女,你这么关心,莫不是看上她了,不然明日我让外祖父做主,赏给爹爹做个贵妾如何?”
“你个混账……”
这话算是彻底激怒沈少亭了,趁着怒火,抬手就要打沈筠娇。
沈筠娇也正要躲闪,不想外头忽然传来声音,“大人,圣旨,有圣旨来了,让您出去接旨……”
圣旨,莫不是今日的事,还没完,惊动了圣上?
一念至此,吓的沈少亭差点没昏过去,沈筠娇说他贪生怕死,还真一点没说错。
不过沈筠娇自己也在好奇,圣旨怎么会来?前世的沈家并没有接到圣旨,难道这件事真的被闹大了。
怀着各种心思,蓝氏很快也过来了,一家三口这才到正厅接旨,只是当听到圣旨内容的时候,他们全家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赐婚?”
没错,这竟是给沈筠娇赐婚的圣旨,而赐婚的对象,居然是……七皇爷,当这名字再度浮现在沈筠娇的脑海,想到的便是临终前的那一幕。
他帮她杀了她最恨的人。
那样高贵清冷的男子。
“沈副将没有听错,的确是赐婚七皇爷,你沈家确实是有福了,”那传旨的太监,却是笑的一脸古怪。
“可是……谢主隆恩,筠娇,还不快接旨。”
尽管沈少亭还是反应不过来,但旨意还是要接的,同时也在好奇陛下为何会选中沈筠娇,是因为将军府外孙女的身份?想到这,沈少亭就有些不高兴。
这样与皇室攀亲的机会,怎么就不是他的玉珠呢。
待传旨之人走了,沈筠娇才拿着圣旨,抬起头,发现蓝氏有些担忧惶恐的道:“筠娇不能与七皇爷结亲啊,几年前,陛下就曾给七皇爷指过两门亲事,可那两家,都是没过几个月,就都家破人亡了。”
“你说什么?”
沈少亭闻言大惊。
蓝氏摇头:“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下旨,但在这京中,与七皇爷指过婚的人家,都没有好下场,而且传言,那七皇爷为人阴骜,嗜杀成性,没有人能与那样的人相处的来的。”
前世七皇爷的名声的确不好,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都不为过,因为他曾是最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但是没有坐上去,陛下有心杀他却没有能力。
便各种妖魔化七皇爷,久而久之,七皇爷知道他就是循规蹈矩,名声也不会好后,索性就肆无忌惮起来,越发的我行我素,犹如妖魔。
这样的人,任何人听了都会下意识的恐惧,但沈筠娇不会,因为最大的恐惧她都已经经历过了,反而,将她从地狱中带出来的人,是那个如妖魔般的七皇爷。
“圣旨已下,这是谁也无可更改的事情了,母亲不必担忧,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沈筠娇安慰了蓝氏一句。
沈少亭有些不悦的看了沈筠娇一眼,正要说什么,此刻外面却又进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的装束很熟悉,他们是七皇爷身边的人!
就见这几个人,各个身着玄色衣袍,看着平平无奇,但这衣料却是一寸一金的天丝衣料,就是京城最尊贵的达官贵人,也未必能拿来当常服穿。
但是七皇爷却拿来给手下护卫随意穿,早就听闻七皇爷手掌天下财脉,他才是南楚真正富可敌国之人,看来果然是真的。
“沈小姐,我家皇爷有请。”
“这才赐婚……”
蓝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却被沈筠娇拦住,她其实还是很想见见这位七皇爷的,“可否容我更衣过后在去。”
“不必了,皇爷府,什么衣裳都有,沈小姐还是即刻动身吧。”
沈筠娇只好跟着他们走了,出了门,就坐上了皇爷府派来的马车,而街上行人,一看到是七皇爷府的车架,立刻慌忙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