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脸色瞬间煞白，自己怀孕了？难道是他喝醉酒那次？

不知是喜是忧，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却也是他留给她的最珍贵的礼物。

江莫寒拉着她的胳膊，恨恨道：“说不出话来了吗？你可真让人恶心。”

“这孩子是你的。”她太虚弱了，已经无力反抗。

江莫寒怒极反笑，“我的？好，你把它拿出来，我看看是不是我的！”

一把将林依然摔在床上，林依然顿觉腹痛难忍，一股热流涌出。

林依然抓紧床单，咬着下唇求助“莫…寒，我疼…肚子疼。”

“你接着演，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根本就没碰过你，你哪里冒出来的孩子？”江莫寒把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暗夜里的鬼魅，阴冷至极。

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间。片刻，医生护士进了病房，昏迷的林依然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个小时左右，手术结束。

医生将手术取出的胎体放在玻璃器皿里，一部分交给了鉴定中心，一部分留在了林依然的床头。

江莫寒这一次倒是没有离开，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在床上昏睡的女人，电话震动，他接起来：“说。”

电话那边金秘书有些犹豫：“江总，吴小姐把胚胎拿走了。”

“她去那里干什么？”江莫寒丝毫不关心被拿走的胚胎。

“吴小姐听说太太病了，你来看太太。现在有点生气。”金秘书据实回答。

“知道了。”

江莫寒挂了电话，看着床上的林依然，眼中腾起的厌恶溢于言表。

病床上，小腹的疼痛让林依然悠悠转醒，眉间沁出冷汗，想拉住她爱的人，可那人眼中的恨意让她望而却步，半抬得手僵在那里不上不下，如同此时的心搁浅般撕扯的疼。

只能苦涩道：“我们的孩子，没了对吗？”

“你哪里来的自信，如此确定这孩子是我的？”江莫寒冷下脸，弯下腰咬着牙：“你肚子里的东西，我觉得恶心！拿出来，扔掉！”

说完，修长的手指拿起玻璃瓶子，在林依然的眼前晃了晃，随后“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血腥气慢慢弥散。

林依然满眼错愕，“江莫寒！”眼泪浸透双瞳汹涌流出，随即泣不成声。

林依然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哭泣，心还要有多伤？我还要有多痛？

江莫寒也愣了愣，似乎已经很久没听见林依然敢直呼自己全名了。

可当他看见地上那一地的玻璃和血肉，眼底的鄙夷瞬间像一把利剑刺穿了林依然越来越冷的心。

“没时间看你这副模样，半个月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恶心。”

随后拿出电话，边走边说：“金秘书，联系宝晴，我陪她去巴黎散心。”

看着江莫寒挺拔的背影，林依然跪在地上，泪眼朦胧：“孩子，对不起，是妈妈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手指被尖锐的玻璃渣割伤，她没有觉得疼，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了远处有个可爱的小孩，笑眯眯地朝着自己张臂跑来。

林依然哭着起身想要迎接，但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她眼前一黑，直接栽倒过去。

昏迷前，她耳畔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这个打招呼的方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