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猫挠的加入书架
余景初除了无奈没有再多的表示,要是他的手没有撑在沙发上可能两张脸就不是近在咫尺而是相互碰撞了。
余景初刚想要从夏若乔的身上起来,可刚抬起上半身就又被一股力量给拽了回去。余景初清寂的眼神望向依旧死死拽着自己胸前那点布料的那只手,无奈地扯开了,紧接着才利索的起身。
等到重重的关门声传来夏若乔才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刚刚就差那么一点点两个人就是准确无误的嘴对嘴了!如果当时碰上了要怎么办?闭眼?张嘴?还是伸……
夏若乔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甩出去,这算不算是魔障?
就算青春期来得晚了一些,对象也不应该是余景初啊!
夏若乔拉着行李箱穿过接机人群,微眯着眼睛露出一个万分抱歉的表情,紧接着抬头望向身边戴着墨镜的男人。余景初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但还是直接忽略,抿着唇继续朝前走。
余景初从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是摆着这副臭脸了!原因就是他脸颊被指甲划出的一条伤痕!最关键始作俑者还是夏若乔!
夏若乔想帮余景初拿行李作为弥补,可手刚伸过去他就把行李箱拖到了另一边。夏若乔先是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又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或许是太过于嘚瑟,以至于踢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打了个踉跄。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夏若乔还是能在这种情况下站稳的,但后面的人一个没注意就补了一刀,虽然是轻轻一撞但也足够让夏若乔摔趴下。
夏若乔还没来得及惊呼,一股淡而蛊惑的味道钻进她的鼻息,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托了起来。原来余景初还是有点良心的,会扶她是不是就证明不生气了?
夏若乔一抬头,那张深邃又阴柔的脸哪是余景初啊,这明明是夏同安!
“什么时候才能不神经大条?”夏同安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夏若乔的额头,接过她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夏若乔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那个头也不回的高挑背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想必余景初的身上已经出现两个大窟窿了。
在走出候机楼后夏同安一双深邃的眼睛就黏在了余景初的脸颊上,被这样隐晦的目光盯得久了余景初也有了一种不自在,摘下墨镜望向他。
“啧,你这伤……”夏同安挑了挑眉不再说话,因为他看见了夏若乔突然胀红的脸。
“被猫挠的。”余景初淡淡的回答后就抿着嘴唇不再说话,夏若乔一个就够他受了,现在又多了个夏同安还是走为上策。
“居然有那么野的猫啊。”夏同安抿住嘴唇想笑又不敢笑,只好又看向夏若乔。在不怀好意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夏若乔立刻抬头成45°角仰望天空,满脸的懵懂无知。
“你在这不应该是单纯的来接我们吧?”余景初的双臂交叠在胸前,语气冷漠表情冷漠。但在夏若乔眼里,那一刻余景初比天使还天使。
“哦,刚把客户送上飞机。”夏同安笑着望了余景初一眼,在他毫无反应扭过头去的时候才无所谓的耸耸肩。
夏同安不是一个闲人,而是盛景国际集团的执行总裁,他有自己的生意和工作,插手余景初的事情也是因为单纯的无聊。不过在公司里,余景初也有着不少的股份。
不过,怎样的客户才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夏同安亲自送机?
“是谁呀?”夏若乔把满脸的无知转换成了求知,凑到夏同安的面前想要得到第一手八卦。只要夏同安透露一点点就好,其他的她可以自己动手查。
夏同安一点都不怜惜的把那张嫩脸给推开,在一辆黑色的进口奔驰开到他们面前后,主动的把两个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夏若乔刚打开后座的车门就被余景初扯住衣领,自己先上了车。
“自己打车回学校。”余景初说出这句话就把车门重重的给关上了,夏若乔满脸憋屈的望向正走过来的夏同安。
夏同安摸了摸她的脸,那动作完全就是在把自己手上的灰蹭去夏若乔白嫩的脸上。温柔的说了句“听话,我们有公事”就进了副驾驶,扬长而去。
夏若乔气得想哭,这两个男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腹黑吗?所谓的绅士风度呢?好歹她也是个女孩,一人一句话就把她扔在路边不管,真的好吗?
夏同安从后视镜里看见夏若乔皱着一张嫩脸跺脚的模样笑了笑,转头看向后座那个正闭着眼的男人:“那小家伙又怎么惹你了?”
“啰嗦。”余景初抿着薄唇望向窗外。
夏同安打了个哈欠又伸手打开收音机,避免让尴尬的气氛变得僵硬。余景初侧着脸,那条蜿蜒而又红肿的伤恰到好处的又落在了夏同安眼里,笑意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居然伤得那么暧昧。”
余景初微微拧起眉头,很显然他不想再搭理夏同安,特别是在这个话题上。两个人的目光经由内后视镜碰撞在一起后,他也只能不咸不淡的问:“庸医是不是都喜欢多管闲事?”
庸医?想当年在医学院的时候他可是被称为高智商天才的!虽然毕业后弃医从商了,但也不至于被冠上“庸医”这两个字吧?
车开进庄园的大门之后还沿着柏油马路足足开了有一分钟才在别墅前停下,看着正走过来帮忙提行李的下人余景初皱了皱眉,随即嘱咐:“把若乔的拿上楼就好。”
恰好这个时候夏同安也下了车,问:“怎么?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都不打算住一晚?”
“不了,我明天还有课。”余景初说着就朝别墅里走,对于这样的他夏同安也只是耸耸肩跟在他后面。
余景初原本和夏同安一样都持有盛景国际30%的股份,但在公司风生水起的时候余景初就卖掉了手里一半股份,转行去大学做了教授编译原理的讲师,并且搬离了这座庄园。
等着下人端上来了红茶余景初才又把眉毛拧起:“欧阳呢?”
“昨天陪凌先生吃过晚饭就不见人了,可能在医院吧。”夏同安坐在真皮沙发上惬意地喝着茶,三年过去了夏同安始终没有明白,余景初为什么要搬到一个小小的公寓里住,在豪华的公寓都比不上奢华的庄园别墅吧?
余景初的脸色一僵,把茶杯重重的给放在了茶几上,原本不温不火的语气都有了变化:“他还没死心?”
“人不死,心怎么会死?”夏同安优雅的交叠着双腿,修长的手指夹住香烟,薄唇微启吐出浓郁的烟圈,“对了,凌先生说过了那么多年你的气也应该消了,抽空回去一趟。”
呵,回去?不是所有人都恨不得他死掉吗?
余景初轻笑着并没有回答夏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