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老婆,犯重婚罪加入书架
不得不说,闻希来接到她打来的这个电话,很意外?
顿了顿,回了个“嗯”字,便没有下文了?
夏祯看了看手机屏明明显示的“正在通话中”,不禁皱了皱眉,将手机放置耳边,深呼吸口气,鼓足勇气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对方轻描淡写的回应,让夏祯有摔了手机的冲动——毕竟摔坏了再去买个新的也一样,嘿嘿,有钱就是任性!
“闻少,你——你不觉得你很吃亏么?你这样平白无故和我结婚,而你对我什么也不干,还给我钱花?”
“你的意思是,希望让我对你做点儿什么?”
“呃——”夏祯轻咳两声,“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哎呀,反正就是,你直说吧,你对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闻希来重复着夏祯的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苦笑,“算是报恩!”
“报恩?”
夏祯可不记得她曾经帮助过什么有钱人,她过去的拮据生活才需要别人帮助呢!
“嗯!”
这可恶男人是有多吝啬他的口水呀!
夏祯不满磨牙,旋即她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怯生生问道:“可万一,你——你认错人了呢?”
听到男人说出“算我倒霉”这四个字后,夏祯很不给面子笑出声来——想想也是,她可不认为这男人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东西,相反,她可是很喜欢用他给的钱!
“吃早餐了吗?”
“啊?”夏祯扭头看向窗外的一派灯红酒绿气象,嘴角抽搐得厉害——她该不会是嫁给一个智障吧?
“我——我在医院看完妹妹,正准备回家去吃晚饭!”
闻希来“嗯”了一声,继而竟是耐心解释道:“我在国外,忘了时差!”
“那你多久回来?”夏祯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怎么弄得两人像一对老夫老妻似地?
“老爷子生病住院,明天手术!”
“所以这一个多月,你都在国外陪你爷爷吗?而不是不想见我?”夏祯听到男人解释这一个月不回家的理由心油然而生出莫名的欢喜。
“你爷爷?”
听见电话那头略带温怒的声音,夏祯反应过来:“哦,是你外公呀!那替我跟你外公说声,祝他早日康复!”
闻希来此刻站立阳台,沐浴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缘何觉得眼前一团黑线呢?
“等我,明天就回来!”
“哦——啊?”
夏祯其实想说你可以一辈子都不用回来的,没想对方竟是毫无征兆挂了电话——呸呸,这人什么素质,不知道女士优先的么?
话说闻希来这边,他之所以挂断电话,是因为身后徐徐走来一位手杵拐杖的满头白发老妇人。
闻老太太走到闻希来跟前顿住脚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带着质问口气问道:“刚才的人,是谁?”
“我老婆!”
回答闻老太太这个问题的时候,闻希来一脸坦荡,话语更是铿锵有力。
闻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骨节分明泛白,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平静:“唉——希来,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该娶的人是皇甫丫头!”
“抱歉,我不想犯重婚罪!”
“你——”老人家慈祥的和蔼面容再也挂不住,干脆丢掉拐杖伸手扣住闻希来的手腕,破口道,“你个臭小子,跟我来!”
刻意尘封在岁月里的记忆匣子,终是一阵晨风来,吹走了掩盖在上面的尘埃……
晚餐时间,夏祯右眼一直跳个不停,隐隐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说不上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况且一向她的预感都是顶准的!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一觉再说!”
打电话给医院确定自家妹妹病情稳定后,夏祯便围着别墅跑上十来圈,大汗淋漓,再之后冲了个热水澡,便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无梦,奈何醒来,竟是噩梦的伊始——
“周助理,这是什么意思?”夏祯端详了文件好久,终于挤出几个字问向茶几一侧站立的周南。
人家袁世凯好歹做了八十三天皇帝,她这做闻家少夫人不过一个月,就下台了——心里似打翻五味瓶,说不上来是何滋味儿?
签结婚协议书签得迷迷糊糊,夏祯这次说什么也要活得明明白白点儿才行!
“夏小姐,这——”
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他周南就是一个传话的,也不是很清楚。
见周南面露难色,很显然不想多说什么,夏祯放下文件,向对方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我给你们闻少打个电话!”
因为她打那男人的电话,拨不通,想来是被拉黑名单了?
“这——”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没有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是不会签字的!”
说句心里话,关于这件事情,周南也觉得自家少爷做得不够厚道;明明就很在乎夏祯小姐来着,怎么去了一趟闻老爷子那里,陡然就变卦了呢?
还以为自家总裁自诩情圣,为了爱情,可以和整个强大的闻氏家族相抗,来一场拒绝家族联姻的爱情保卫战来着。
“那——那夏小姐您请稍等,我帮您问问!”
“也行!”
夏祯冷笑一声,将离婚协议书丢掷茶几,重新坐回沙发上,缓缓闭眼一派悠闲自得,等待周南打通这个电话——介意离婚这件事情,她是想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呵呵,也大抵是自个儿高看了婚姻的神圣。
拿过周南手机的那刻,夏祯见到屏幕上的“正在通话”四个大字,心一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儿。
“喂——”
打了声招呼,夏祯一时哑然——原本想象中的破口大骂,这会儿怎么变成个怂包?
该死的,对方也没有说话。
看了眼屏幕依旧显示的“正在通话”四个大字,夏祯深呼出口气,直接开了扩音器,对着手机,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我是夏祯,相信你该是认识我的,做了你一个月左右的妻子!对了,我就想问问闻少你,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而现在离婚,又是为了什么?作为当事人,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报恩!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