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辰未寒掳走后,全京都的人,都等着看安容的笑话。结果她等来了辰未寒的八抬大轿,还有一品诰命。洞房花烛夜,辰未寒强势地吻住她,喘息间,又用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你不爱我也没事,我爱你就好了。”众人不解,“辰未寒疯了吗?上赶着给人做后爹?”辰未寒:“孩子本就是我的!”
昏黄的烛光,映出床帏后挨得极近的两道人影。安容穿着单薄的夏衫,白皙的双腿颤颤发抖,男人俯身靠近,强势得让她无法动弹。两人几乎脸贴脸,唇齿的喘息让夏夜又燥热几分。“将......将军。”安容眼眶湿红,羞又怯地道,“我已是你表嫂,你这般闯入,于礼不合。”“将军?”辰未寒瞬间皱眉,眼中飞闪过一抹厉色。她竟然唤他将军?三年前,她还是他的新婚妻,洞房缠绵时,耳畔呢喃的可是“寒郎”。今儿倒好,喊他将军!辰未寒生得高大,不太舒服地直起一些身子,压制已久的怒火化作一声声质问,“表嫂?你要我喊你表嫂是吗?”安容薄唇紧抿,湿漉漉的眼睛挂着两滴泪珠,撇过头去时,如屋外的大雨一样,倾泻般落下。她小口喘着气,想要压制住眼泪,却听到屋外传来敲门声,瞬间慌了,挣扎着想逃开。可辰未寒却不紧不慢地靠近,看安容从脖颈红到耳垂,滚烫的唇瓣贴在安容的耳边,故意地道,“表嫂可别喊,不然孤男寡女,你我本就做过夫妻,这要是被表哥看到,你就百口莫辩了。”他像个坏透了兵痞,咬牙切齿地想把安容拆卸入腹,却又好似满腔怨言,等听到推门声,还如山峰般矗立不动,就想看安容堕入深渊。“是,你该喊我表嫂!”安容咬牙说完,不等辰未寒再多言,她用尽全力,把人按进被褥里。她知道辰未寒最为表里不一,看着疏风清朗,骨子里却恶劣至极。他想要的,就一定想方设法得到。进来的是她夫君周子哲,若两人撞见,以辰未寒的劣性,必定会云淡风轻地说,只是来与她叙叙旧。可哪有人半夜三更,在床上叙旧?他如今功成名就,最多被人说风流,但安容就完了。和辰未寒刚成亲时,他们也有过浓情蜜意。虽然辰未寒在某些时刻的毫无节制,甚至有些霸道,但他会哄着她、让着她。结果成亲才一个月,辰未寒北上投军,传来了战死的消息。她被公婆冠上克夫的恶名,把她赶出辰家。嫡母要把她送给老藩王做妾,老藩王最是好色,每月都有年轻女子从王府抬出去。她在父亲跟前磕破了头,却只换来一句“别太抬举你自己”。如果不是周子哲相助,她早成了荒冢里的孤魂。思绪到此,安容不由鼻头一抽。但被褥里的辰未寒不老实地动了起来,吓得她僵住身子,两手死死地压住被褥。隔绝空气的被褥里,闷热的气息打在辰未寒脸上,燥热跟欲望拉低了他的理智,又听安容关心地让周子哲慢一点,妒意唆使他咬住安容的小腹。尽管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但身下的柔软,足够撩起辰未寒克制的欲望。他肆意妄为地伸手探去,丝毫不在乎周子哲已经站在床帏后。“嘶!”安容被辰未寒的举动惊住,忍不住低吟了一句。她想按住辰未寒,可辰未寒力气太大,她又不敢挣扎太多,怕动静太大引人怀疑。“安儿,你怎么了?”周子哲出生时带了弱症,只是匆匆几步,就让他面如白纸,停在床沿咳了好一会儿。安容连忙摇头,“没事,就是……嗯,头有些疼。”听到周子哲的那声“安儿”,辰未寒更为火大,他撩起安容的衣摆,唇齿与肌肤的触碰,顿感酥麻。曾几何时,安容在他身下缠绵时,他也是一声声地唤着“安儿”两个字。他说安儿听话,再忍耐一会就好。他还说安儿最好,哄着人一次又一次,却又不知餍足,耳畔低语时,喊的都是安儿。原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可现在,他却成了要躲着藏着的奸夫,还得听安容和周子哲说着夫妻间的私房话。周子哲自责地道,“我们刚......刚从南边求医回来,母亲就让你跪了三日祠堂,实在是我无能。但你也别怪母亲,她自个也病了三日。今日你在雨中跪了一个时辰,我已帮你求了母亲,她许你休息两日再去请安。”他们夫妇前脚回京都,辰未寒就凯旋归来。谁也想不到辰未寒没死,更想不到辰未寒的“寡妻”嫁给了他的表哥。想到辰未寒,周子哲不太自然地打量安容一眼,发现安容面色潮红,关切地问,“安儿,你是不是病了,为何脸这么红?”安容忙说没事,强装镇定地把手伸进被褥里,不能让辰未寒再继续往下。感受到辰未寒的胡茬肆无忌惮地刮蹭游走,只想周子哲快点出去。看着周子哲羸弱苍白的脸,安容心中叹息,这样怕婆母的一个人,为了娶她,人生第一次和婆母闹绝食。她感念在绝境时,周子哲对她伸出援手,所以孩子刚满月,婆母要她和周子哲南下寻医,她毫无怨言。对于周子哲的软弱,她也不多苛求。可回来三日,每日去给婆母请安,都被罚跪在祠堂,连孩子都没见过一次。安容是庶女出身,打小看人脸色生活,一直盼着能早日脱离安家。后来嫁给辰未寒,他家里人口倒是简单些。奈何命运弄人,得知辰未寒还活着时,安容不知该笑还是哭。周子哲看安容突然顿住,以为安容很难受,“安儿,你病了就好好休息。不过,关于澈儿的事,你先别与母亲提,行吗?”“为何?”安容艰难开口,残存的理智让她极力地克制自己。周子哲为难地看着安容,到最后,抿起唇瓣不说话了。见周子哲慢慢涨红的耳垂,安容颇感无奈,感受到辰未寒越发放肆,慌忙放下床帏,“好的三爷,我暂时不与母亲提,但我想先见见澈儿。你先回吧,我要休息了。”隔着半透明的床帐,周子哲看不到安容的表情,但他知道,安容是不高兴了,温声叮嘱了几句,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他总觉得,安容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等周子哲刚走,辰未寒从被窝里钻出来,大口地呼吸,黑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我这个表哥,连句大声的话都不敢与我姑母说,你们生的小杂种,别想要回来了。”听到小杂种三个字,安容瞬间怒了,“辰未寒,你别太过分!”“是我过分吗?”辰未寒喉结滚动,咽下嘴里残留的余香,“我尸骨未寒,你就嫁给我的亲表哥。你是早就看上周子哲那个病秧子了吧?”“他到底哪里好?”“是身子骨比我好?还是他出身更好,你看中他家钱财了?”一字一句的逼问后,辰未寒猛地往前凑,他的脸和安容只有一指的距离。在敌军手中,他忍辱偷生,吃过馊饭,给人当过马骑,拼了命地想回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写信,立马让人悄悄送给安容。可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欣喜若狂地立功归来,却得知安容改嫁,母亲骂安容水性杨花,他的死讯刚传到京都,安家就把人接回去。不满两个月,安容就嫁给周子哲。他不信自己对安容的好,才换来两个月的守寡,一定要亲自上门看看,这才看到安容跪在雨中。瞧见安容受姑母的欺辱,辰未寒又高兴不起来,他气不过地跟了过来,想问问安容,为什么要这般急匆匆再嫁?床帐里的熏香充斥着淡淡的甜香,安容被气得身子颤颤,而辰未寒在直勾勾地瞪着她。感受到辰未寒的欲望,安容又羞又怯,她再熟悉不过辰未寒现在的眼神,纤手却推不开辰未寒坚硬的胸膛,“辰未寒,你浑蛋!”
2023年06月09日更新共229章